曼努埃尔说:“打电话,可没人接。”
他俩估计,那位意大利人还在睡觉。他俩夜里回到旅馆时已经微醉。次日早晨,他俩去莫里尼房间寻找,却没人。旅馆服务员说,这位名叫莫里尼客人已经结账,午夜十二点离开旅馆(那时曼努埃尔和让-克劳德正在家意大利餐厅吃晚饭);这在电脑上是有据可查。午夜,莫里尼下楼到服务台,命人给他叫出租车。
“他午夜十二点走?去什地方啦?”
服务员自然不知道客人去向。
当天上午,让-克劳德和曼努埃尔证实莫里尼不在蒙特勒及其附近任何家医院,随后乘火车前往日内瓦。他俩从日内瓦机场给都灵莫里尼家打电话。二人只听见自动答录机声音,于是对着话筒臭骂通。随后,他俩上飞往各自城市航班。
曼努埃尔到马德里就给让-克劳德打电话。后者小时前已经到家,他告诉曼努埃尔莫里尼还是没有消息。这整天,无论曼努埃尔还是让-克劳德直都在意大利人自动答录机里留言,口气越来越无可奈何。第二天,他俩真紧张起来,甚至有立刻飞往都灵念头,如果再找不到莫里尼,那就报警。可是,二人不想草率行事,不愿意闹笑话,方才冷静下来。
第三天跟第二天样。二人给莫里尼打电话,互相通话,掂量各自行为方式,掂量莫里尼心理健康情况、不可否认常识和成熟度,于是,二人什也没做。第四天,让-克劳德直接给都灵大学打电话。接电话是个年轻奥地利人,临时在德语教研室工作。这个奥地利小伙子想不出在什地方能找到莫里尼。让-克劳德要求教研室女秘书接电话。小伙子告诉他那女秘书出去吃早饭还没回来呢。让-克劳德立即跟曼努埃尔通话,非常详细地讲述打电话经过。曼努埃尔说他来试试运气。
这回,接电话不是那个奥地利小伙子,而是德语专业个学生。可这个学生德语不太好,曼努埃尔便用意大利语交谈。他问,教研室女秘书是不是已经回来。学生回答说,教研室里没别人,看来大家都去吃早饭,现在只有他自己。曼努埃尔想知道都灵大学几点钟吃早饭,通常早饭要吃多长时间。那学生不明白曼努埃尔有毛病意大利语。他只好又重复问两次,最后有点生气。
那学生说,比如他自己,就从来不吃早饭。但这说明不什。每人生活习惯不同罢。问他明不明白。
“明白!”曼努埃尔咬牙切齿地回答道。但他需要找个教研室负责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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