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槻过上了滴酒不沾的日子,因为喝酒不利于伤口恢复,这也是他生活的一大改变。考虑到在短短一个月前,他还埋头狂奔在通往酒精中毒和肝硬化的道路上,说那一夜改善了他的健康状况倒也未尝不可。
成天躺着不动,性欲自然高涨。奈何阿惠以“影响伤口恢复”为由吊着他,搞得他颇有些欲求不满。
最麻烦的莫过于洗澡的时候,得用塑料袋把右臂整个裹起来,再用胶带把口子封死。坐进了浴缸,也得时刻提防右臂沾到水,好不费神。
单手洗澡还让若槻参透了一个事实,要想把左臂洗干净,光用左
“哎呀,别问那么多,赶紧回来吧。”
“看情况吧……”
若槻被阿惠吊胃口的语气惹急了,喊道:“还不懂啊?我是馋你了啊!”
忽然,他感到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头望去,只见刚才那位护士不知在什么时候回到了休息室,看着他目瞪口呆。
若槻羞红了脸。
,指代意外坠落。慎重起见,容我补充一下,意外坠落是不包括z.sha的。”
阿惠叹了口气。
“原来都是误会……可你怎么会生出那样的误会呢?”
“哥哥出事以后,我就跟得了自闭症一样,认定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没跟任何人聊过哥哥的事情,连报纸上的报道都没看过。因为那段日子过得太煎熬了,直到现在,我都不太能回忆起当时发生了什么,”若槻轻吐一口气,“昨天,我找我妈问了问。她说,警方断定哥哥是为了抓回逃跑的花栗鼠翻越了铁丝网,结果脚下一滑摔了下去。她还以为我肯定是知道的,大概压根儿没想到我为这件事纠结了那么多年。”
“那真是太好了,这下就能彻底摆脱困扰你多年的负罪感了。”
8月23日(星期五)
若槻将斜挎包挂上左肩,走出公寓。分部的惊魂一夜后,他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由于目前只有左臂能用,他放弃了骑山地车上班,改坐地铁,从御池站坐到四条站。
他用眼睛的余光瞥着御池站画廊中展出的艺术品,乘自动扶梯去往地下。
万幸的是,菰田幸子造成的伤口没有感染,一周左右就顺利愈合了。
前半程是从千叶飞来的母亲伸子在照顾,后半程由阿惠接班。多亏两人的精心照料,若槻得以在第二周出院。但由于伤处至今隐隐作痛,所以他还缠着绷带,也会不时服用止痛药。
“嗯。”若槻突然意识到了这意味着什么。
“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阿惠扑哧一笑:“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我想你了。”
“真讨厌,感觉你是别有用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