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早就觉得是有什么隐情了,不过直到你提起小时候抓虫子的往事,我才意识到事情跟你哥哥有关。”
“为什么?”
“当时我问你是不是一个人去的,你纠结半天才说是跟哥哥一起去的,不是吗?我问昆虫的昆字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你也是欲言又止,到头来还是没回答我。于是我就去翻了翻汉日辞典,这才知道昆有兄长、哥哥的意思。”
“你能这么说……我当然很高兴,但还是再跟家里好好谈一谈吧……”
“用不着。不好意思啊,光说我了。”
“没事,感觉你比我想象的精神多了,我也放心了。”
“也说说你呗。”
“嗯……”
发挥出防波堤的作用。因为对父母的抵触,阿惠在心中筑起了一层坚硬的“壳”。也许就是这层“壳”在机缘巧合下保护了她,没有让她因为在黑屋的那段可怕经历受到严重的心理创伤。
“……最近他们编出各种莫名其妙的借口,安排我跟我爸公司的年轻员工见面。两个平时势同水火、互相憎恨的人,偏偏在这种场合互相递眼神,串通一气,用意简直不能再明显了。光是在一旁看着,我都觉得恶心。”
不经意间,阿惠说出了这么一番让若槻不能置若罔闻的话。若槻用若无其事的口气问道:“感觉那人怎么样?”
“我可讨厌了。虽然是东大毕业的,可一看就是那种混运动队的人,皮肤晒得黝黑,身高大概一米八,肩膀很宽,头发梳成整整齐齐的三七开,每次见面都摆出一副开朗阳光的样子。”
若槻不禁担心起来,阿惠不会是看上那人了吧?
“哦……”虽已相识多年,但若槻还是再一次惊讶于阿惠的聪颖。
“我哥哥上六年级的时候,从公寓楼顶跳下来死了。这些年,我一直
若槻环视休息室,所幸周围只有一个老太太在打瞌睡。
因手臂受伤大量失血后,若槻一直都有点儿贫血,脑袋也晕晕乎乎的,但他无论如何都想把这件事告诉阿惠。
“我解决了一个问题。一个对我来说挺大的问题……”
“什么问题?”
“跟我过世的哥哥有关。其实你早就察觉到了吧?”
“不过他既然能被我父母看中,搞不好那些表象都是装出来的。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由他们摆布了。我的人生我做主,选谁做人生伴侣,也是我自己说了算。”
“嗯。”若槻顿感暖流涌上心头。
“我再过一阵子就回去,你耐心等着吧。”
“真的?可伯父伯母那边……”
“无所谓,我都下定决心要跟他们划清界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