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啊?”她的声音很是低落。
“上
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母亲。父亲去世后,从没上过班的母亲做起了保险公司的销售代表,含辛茹苦养育他们兄弟俩。
垃圾袋中的母猫面容狰狞,显然是想保护它的小猫。
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孩子,不该是母亲的本能吗?
然而,如果金石的说法属实,那就意味着“他们”对孩子的感情也许与我们正常人有着本质性的不同,搞不好跟昆虫和蜘蛛对自己产下的卵的感觉差不多。
婴儿随时都有可能被抱住自己的人捕食,却仅仅因为能闻到母亲的气味便安然入睡。
魂重归人世,为若槻注入了灵感。
“他们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爱。”
灵光乍现。也许他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他先入为主,对菰田重德产生了怀疑,因为和也是幸子的拖油瓶。但真凶如果是妻子幸子呢?
在受害者为孩子的谋杀骗保案中,杀害继子的情况占了绝大多数。也许就是这一点让若槻产生了刻板印象,他根本就没想过,有母亲会狠心杀死自己的亲骨肉。
然而,除了蒂尔曼夫人一案,现实生活中有的是类似的案例。例如,枪杀阻碍自己再婚的孩子,将尸体沉入湖中;把孩子困在浴缸里,再放火烧房子……
气味……
若槻想到了幸子的香水,还有萦绕在菰田家的诡异恶臭。
某些东西在脑海中如闪电一般串联起来。若槻拿起电话的子机,毫不犹豫地拨通了阿惠家的号码。他早就该有所察觉了。
“喂……这里是黑泽家。”铃响过七次后,听筒那头传来了阿惠的声音。明明还不到十二点,但她好像已经睡下了。看来小猫的惨死对她的打击太大,她还没缓过来。
“喂,我是若槻,我有个很着急的问题,急需现在请教你。”
这么一想,一切就都说得通了。菰田重德没有机会行凶又怎样,反正幸子有的是时间。
清晰的画面浮现在若槻的脑海中。先把绳子提前拴在门楣上,另一头弄成一个圈,偷偷拿在手上。再找借口把孩子叫来,让他站在带脚轮的椅子上,代替垫脚台。至于她用了什么借口,也许是让孩子帮忙拿高处的东西。亲妈的吩咐,孩子当然会毫不犹豫地照办,而换成菰田重德,怕是没那么容易。
幸子迅速从后面将绳圈套在孩子的脖子上,椅子是带脚轮的,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踢开。脖子被勒住后,孩子几乎是瞬间失去意识,根本来不及挣扎。
若槻不自觉地揉搓自己的手臂,明明没开空调,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然而在情感层面,他仍对自己刚想到的这种可能抱有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