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代略显迟疑。
“保证,您今天说每句话都不会外泄,可否请您坦诚相告?”
“哦……呃,也不是很确定……”
光代沉默片刻,若槻耐心等待。她显然是想说,只是对透露不可靠传闻略感犹疑罢。他只需要多给她点儿时间,让她消除顾虑就好。
“小舞,你出去下,”光代
若槻想起来,菰田幸子原籍正是K町。
“六年都同班吗?”
“是,不过说实话,当年跟她其实没什交流。因为她有点儿自闭症倾向,在班里几乎不说话。小坂是男生,又有点儿吓人……”
“小坂?菰田幸子女士丈夫也跟您同班吗?”若槻惊讶地问道。光代点点头。
没想到菰田夫妇早在童年时期就有交集,菰田重德婚前户籍明明在福冈。
意思。也许她本就不是那种性格外向人。若槻心想,若真是这样,那她确实不适合当保险公司销售代表。
进门看,屋里还有个四岁左右男孩,正坐在椅子上乖乖看绘本。
“家里有点儿乱……”大西光代这话倒未必是客套。空间本就狭小,却堆放过多家具,再加上两个孩子玩具散落地,“乱七八糟”在这个家里似乎已成常态。
若槻刚在客厅廉价人造革沙发落座,便摸到黏黏糊糊东西。原来,扶手处粘着颗吃到半糖。若槻用手帕擦擦手,却没有多不愉快。毕竟家里有小朋友,这点儿小状况在所难免,而且对比拜访菰田家时所感受到诡异战栗,这户人家普通甚至令他颇感安心。
“难为您特地从京都过来,可实在是没什好说……”大西光代端来红茶,如此说道。红茶配柠檬片和糖条。若槻面道谢,面偷偷把手伸进包里,启动微型录音机。
“她前夫应该也是K町,只不过跟们不同级。”
“前夫?也就是说,她不是头婚?”
“嗯,至于是第三次还是第四次,有点儿记不清。她前夫好像姓白川。”
若槻在笔记本上记下“白川”这个姓氏。
“您刚才说菰田重德先生‘有点儿吓人’,可以说得再具体些吗?”
“签单经过,也都跟大阪南分部安田先生说过……”光代似乎是在暗示,拉单是销售代表没错,但审核难道不是分部职责吗?
“对,但今天登门拜访,是想再解下其他方面事情。听说您和菰田幸子女士是老同学?”
“是,但从小学毕业以后,就没再见过她。”
“二位是在哪里上小学?”
“K小学……在和歌山K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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