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理解!我们正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吃东西……”
“猛然间——砰!砰!两声枪响!”卡罗维夫接着说,“我和河马吓坏了,赶紧朝小花园跑。见后面有人追上来,我们又往季米里亚泽夫大街跑!”
“但是,”河马又接着说,“我们的责任感终于战胜了可耻的恐惧感,我们便又返回去了!”
“啊,你们又回去了?”沃兰德说,“那么,当然,那座小楼就全烧光了。”
“是全烧光了!”卡罗维夫伤心地证实说,“您用词是很中肯的,主公,也就是说,名副其实地什么也没留下。只剩了一堆灰烬!”
热烈的谈话声,卡罗维夫和河马随即站到沃兰德面前。不过,这时矮胖子河马已经不是拿着汽油炉,而是拿着一些别的东西了:他腋下夹着一幅镶在金镜框里的风景画,胳膊上搭着一件烧毁一半的厨师白罩衫,另一只手里抓着一条完整的、还带着皮和尾巴的鲑鱼。卡罗维夫和河马身上都有一股蝴焦气味,河马脸上还挂着烟黑,便帽的一边已被烧坏。
“向您致敬,主公!”两个永远不知安宁的人高声喧嚷着走过来,河马还摇着手中的鲑鱼。
“你们两个不错嘛!”沃兰德说。
“主公,您想想看,”河马又高兴又激动地大喊着,“人们把我当作上匪啦!”
“看你拿来的这些东西,”沃兰德看了看那幅风景画,“你也确实是个土匪。”
“我闯进大会议室,”河马描述说,“就是有圆柱的那间,主公,我指望能救出点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哎呀,真危险,总有二十次险些使我妻子——如果我真有妻子的话——当了寡妇!不过,主公,幸亏我没有妻子,而且,我对您说,没有妻子我倒很幸福。啊,主公,扔下单身汉的自由不要,而去套上个沉重的套包,那才不值得!”
“你又在胡扯了。”沃兰德说。
“是,我继续往下讲,”黑猫回答说,“这不,就救出了这么一幅风景画。别的东西什么都救不出来了,火苗直往我脸上扑。我又跑进库房,救出了这条鲑鱼。跑进厨房,抢出了这件罩衣。我认为,
“主公,您信不……”河马用诚恳的声音说。
“不,我不信。”沃兰德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回答说。
“主公,我敢起誓,我作出了英勇的努力,打算尽可能把什么东严都救出来,可结果呢,这不,只救出这点东西。”
“你最好是告诉我,格里鲍耶陀夫之家的火是怎么着起来的?”沃兰德问道。
卡罗维夫和河马两人不约而同地把眼睛向上一翻,两手一摊,表示一无所知,而河马则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