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烧得又快又猛,异乎寻常。即使在浇汽油情况下按理也不会烧得这猛。四面糊墙纸马上冒起烟来,扯掉在地上窗帷烧着,打碎玻璃窗框也在阴燃。黑猫躬着身子喵声,从镜框上跃跳到窗台上,随即抱着汽油炉消失在窗外。窗外立即响起枪声:这枪是个坐在救火车铁云梯上人打,他在窗外,处于珠宝商遗漏故居窗户同高度上。他看到大黑猫从个窗台跳到另个窗台,奔向这座“n”字形大楼拐角处泄水管道,便向它开枪。但这时黑猫已经顺着管道爬上屋顶。
屋顶上又有人对它进行狙击,原来屋顶烟筒旁也有人守候着。但是,切都毫无结果,黑猫迎着洒向莫斯科城夕阳斜晖跑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时在第50号住宅内部,搜捕人员脚下镶木地板已经烧起来。在片火焰中,在刚才黑猫假装负伤躺倒地方,人们越来越清楚地看到地上躺着个人。那便是麦格尔男爵尸体,他下巴向上翘着,眼睛像两个玻璃球。现在已经无法把他从火里拉出来
——这可是从未有过情况,或者说是极为罕见次。当然,完全可以假定黑猫用勃朗宁不过是种玩具,但是民警局来人手里那些毛瑟枪可不是玩具。现在清楚:黑猫第次受伤,毫无疑问,也是这个无耻东西变戏法,是它装蒜,喝汽油也样。
又作次捉拿黑猫尝试——抛出套马索。但套马索挂在大吊灯上,把整个大吊灯拉下来。它落地响声震动全楼,对黑猫却毫无影响。吊灯玻璃碎片溅起来,雨点似地落在人们身上,而黑猫这时却从空中飞到壁炉上面镀金镜框上部,高高地蹲在天花板下面。看来它并不打算逃跑,恰恰相反,现在它自恃处境安全,反而发起议论来。
“完全无法理解,”它从高处俯视着下面人说,“你们究竟为什对这样不客气?……”
黑猫刚要说下去,有个不知从何处传来沉闷男低音打断它话,只听那声音说:
“这里出什事?妨碍工作!”
另个鼻音很重难听声音回答说:
“唉,当然又是河马,让他见鬼去!”
又有个破锣般声音说:
“主公!今天星期六。大阳已经西沉。咱们该走。”
“请原谅,不能再同你们聊天,”蹲在镜框上黑猫说,“们该走。”它把勃朗宁手枪往外甩,同时打碎两块玻璃,然后便拿着汽油炉往下面洒汽油,地板上汽油自动燃烧起来,火焰顿时冲向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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