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相信,”来客说,“不过,当然喽,如果把您看做某种幻觉产物,那也许就能平静得多。噢,请您原谅。”大师忽然意识到自己失言,急忙道歉说。
“嗯,那有什办法呢,既然能平静得多,您就那样看好啦。”沃兰德很客气地回答。
“不,不,”玛格丽特吃惊地摇晃着大师肩膀说,“你清醒些!他确实就在你眼前!”
这时黑猫又插话说:
“才真像个幻觉产物。您在月光
喝下第二杯之后,大师眼睛变得有理性,有神采。
“喏,你们看,这就大不样,”沃兰德眯起眼看着大师说,“现在咱们来谈谈吧!您是什人?”
“现在什人也不是。”大师回答,嘴角掠过丝苦笑。
“您这是从哪儿来?”
“从疯人院。有精神病。”来客回答。
维夫不知不觉中把把椅子推到大师身旁,大师坐到椅子上。玛格丽特跪倒在地,把头紧紧贴在病人腰旁。她安静下来。由于过分激动,她竟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不知什时候已经披上件黑缎披风。病人低下头,开始凝视地下,目光忧郁不安。
“是啊,”沉默片刻后,沃兰德开口说,“把他好好收拾下。”沃兰德命令卡罗维夫:“义士,你给这个人拿点东西来喝吧!”卡罗维夫立即照办。
玛格丽特用颤抖声音恳求大师:
“你喝吧,喝下去吧!你还害怕?不,不要怕,相信,这些人会帮助你。”
病人接过杯子,饮而尽,但他手发抖,空杯子掉在他脚旁,摔得粉碎。
玛格丽特受不住这些话刺激,又哭起来。哭阵,她擦于眼泪喊道:
“这些话太可怕!太可怕!主公,对您说吧,他是位大师。您把他治好吧,他值得您这样做。”
“您知道现在您是在同谁谈话吗?知道自己在什地方吗?”沃兰德问乘月光来人。
“知道,”大师回答说,“在疯人院里恰好住在那个孩子——伊万·无家汉隔壁。他对谈到过您。”
“可不是嘛,可不是嘛,”沃兰德马上说,“很高兴地在牧首湖畔见过这位年轻人。他险些把也弄疯,因为他硬要证明不存在!但是,这确实是,您总会相信吧?”
“这是好兆头!好兆头!”卡罗维夫对玛格丽特耳语说,“您看,他已经清醒过来。”
确,病人眼神不再那古怪,不再那惶惶不安。
“怎,是你,玛格?”月光中客人问道。
“别怀疑,是。”玛格丽特回答。
“再给他杯!”沃兰德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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