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公民,让这位病人提前进来吧。”
索克夫还没有来得及四下看一眼,便站到库兹明教授的诊室了。这是个普通的狭长房间,里面并不显得庄严可怕,也没有一点医院的气氛。
“您怎么啦?”库兹明教授用悦耳的声音问,同时关切地看着索克夫头上的绷带。
“我刚才从可靠方面获悉,”索克夫瞪起眼睛,呆痴地看着玻璃镜框里的一张集体照片回答说,“我将在明年二月死于肝癌。我恳求您制止病情的发展。”
库兹明教授仰身靠在哥特式座椅的高椅背上,问道:
上草帽后他觉得头有些不舒服,像是太热,便把帽子摘了下来。这一来他吓坏了,不禁轻轻喊了一声:拿在他手里的是一顶天鹅绒的圆软帽,上面还插着一根磨坏了的鸡翎。索克夫不由得画了个十字。但这时小绒帽忽然瞄地叫了一声,变成了一只小黑猫,从他手里一下又跳上头顶,四只爪子使劲抓住了他的秃头。管理员没命地喊了一声,朝楼下跑去,小猫则跳下来顺楼梯跑上去。
索克夫跑出楼门,穿过院子,飞快地跑出了大门,永远地离开了这所魔鬼的房子——第302号乙楼。
他后来的情况我们也很清楚。跑出大门后,他贼眉鼠眼地回头望了望,好像在寻找什么。一分钟后他就站在街对面的一家药房里了。他刚刚说出“请问……”两个字,柜台里的女售货员便大喊大叫地说:
“公民!您的头上全是伤啊!……”
五分钟后管理员头上缠好了纱布。他打听到两位治疗肝脏病最有名的专家:贝尔纳德斯基和库兹明。他还问明了其中住得最近的是库兹明大夫——往前走过一栋房子,有座独门独院的白色小楼就是他的诊所。索克夫欣喜若狂,一分钟后便来到了这座小楼。小楼相当古老,但它仍使人觉得非常舒适。索克夫只记得首先接待他的是个老年妇女,她迎上来想接过他的帽子,见他没戴帽子,便吧喀着干瘪的嘴唇走开了。
“对不起,我没听懂您的意思……怎么,您已经请医生看过?您头上为什
随后出现在大穿衣镜旁的小拱门下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她告诉他:现在只能挂十九日的号,在这之前没有号了。管理员马上就想出了办法:他眯起眼装出无精打采的样子,望着拱门内前室里候诊的三个人,用耳语般的声音说:
“我病得快死了……”
那妇女困惑不解地看了看索克夫头上的纱布,犹豫了一下说:
“行啊,没办法……”她让索克夫进了小拱门。
与此同时对面的房门打开,一副金丝边夹鼻眼镜一闪,一个穿白罩衫的妇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