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你们这些同……”被打昏头总务协理刚要说“同志们”,觉得这称呼实在不适于在公厕里打人土匪,便嘶哑着嗓子改口说:“这些公……”马上又想到,他们连公民称呼也不配。这时不知其中哪个给他第三记响亮耳光,打得他鼻血直流,染红他那件托尔斯泰式衬衫。
“皮包里装什,你这个寄生虫?”猫脸矮胖子用刺耳声音吼叫,“是电报吧?不是打电话警告过你,不许你往外送吗?问你,警告过没有?”
“警……警告……是警告过……”总务协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那你为什还往外跑?把皮包给,你这败类!”第二个人声音跟打电话那个讨厌声音模样,他把从浑身发抖瓦列奴哈手里把皮包夺过去。
随后,两个人架起瓦列奴哈胳膊,把他拖出花园,顺着大街走去。这时雷电交加,雨势很猛,雨水像小河般滚滚流进下水管道,发出片哗哗声音,到处漂着水泡,平地上刮起波纹,屋顶上水从落水管旁直泻下来,楼房大门洞里流出浊水泛着白沫。花园街上切有生命东西都被冲刷掉,没有个人能够出来救救瓦列奴哈。电光闪闪,两个强盗在浊流成河街道上架着半死不活总务协理连蹦带跳地往前走,霎时间便到302号乙楼大门前,把他拖进门洞。门洞里有两个妇女正紧紧贴在墙上,光着脚,把鞋和袜子拿在手里。两个强盗拖着几乎失去知觉瓦列奴哈迅速走到第六个门口,立即把他抬上五层楼,拖进他十分熟悉、斯乔帕·利霍捷耶夫家昏暗前室,扔在地板上。
强盗忽然消失,但与此同时前室里出现个全身丝不挂少女,头棕红头发,两眼射出碜人磷光。
瓦列奴哈明白:这才是他遇到所有怪事中最最可怕事。他惨叫声,往后闪,靠到墙上。那女子走到他跟前,两手搭在他肩上。他身上托尔斯泰式白布衬衫早已湿透,本来就浑身发冷,但这时他隔着湿衬衫仍然感到那女人两只手凉得出奇,像两个冰块似地压在他肩上。瓦列奴哈感到头发都倒竖起来。
“来,让亲你下。”少女温柔地对他说。
瓦列奴哈只看到两只闪着磷光眼睛凑到自己眼前,便失去知觉。他没有感到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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