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忽然听到墙上
挂钟敲
两下。
“哎呀，”伊万听到钟声叫起来，他从长沙发上站起来说，“都两点钟，可
还在这儿跟你们浪费时间！对不起，电话在哪儿？”
“让他去打电话吧。”医生命令卫生员不要阻拦他。
伊万走过去
把抄起电话听筒。穿白罩衫妇女乘机询问柳欣：
“这个人结婚
“原来是这样。那您为抓住这个杀人犯采取些什
措施呢？”这时医生回过头去，朝坐在旁边小桌前穿白罩衫妇女递个眼神。那妇女从小桌里抽出张纸，按照上面栏目填写起来。
“采取这样些措施：从厨房里拿枝蜡烛……”
“是这枝吗？”医生指着妇女面前小桌上摆枝折断蜡烛问道，蜡烛旁边还摆着张圣像。
“是这枝，而且……”
“那您拿这张圣像干什？”
…外国作曲家？”
“哪里来什作曲家？！噢，对，不，不是那个！那个作曲家只是和米沙·柏辽兹姓氏相同。”
本来不想再讲话柳欣这时只好再解释几句：
“他说是‘莫文联’书记①柏辽兹，这个人昨晚在牧首湖公园外被有轨电车轧死。”
①第章用“理事会主席”，这里用“书记”。（原文如此）
“是啊，拿圣像……”伊万脸红，“就是这张圣像把他们吓坏。”伊万说着又朝柳欣指指。“是这回事，因为他，就是那个顾问，他……实话实说吧，他是同妖魔有来往……可不是随随便便能抓得住。”
几个卫生员这时不知为什都规规矩矩地垂手站在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伊万。
“可不，”伊万继续说，“他和妖魔有来往！这个事实是无法改变。他亲自同本丢·彼拉多谈过话……你们用不着这瞅着！说都是实话！他全都看见过，凉台，棕桐树，都看见过。总而言之，他拜访过本丢·彼拉多。这可以保证。”
“嗬，你瞧瞧！
“就是这样！所以，先把圣保别在胸前，然后才去追他……”
“你要是不知道，就别瞎说！”伊万对柳欣解释很生气，“当时在场是，不是你！是那家伙故意把他弄到电车底下去！”
“推他把？”
“干什还要‘推把’？”伊万见个个头脑都这简单，更加生气。他大声说：“他用不着去推！！他什事都能办到，你们当心好啦！他事先就知道柏辽兹要被电车轧死！”
“除您之外，还有别人看见过这个顾问没有？”
“糟就糟在这里！只有和柏辽兹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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