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塞进缝隙里，强行将它拉
出来。原来是
个带有水珠印花
方形布包裹，
对它有印象。打开看，果不其然。里面装着正是以前看过百合素描本。
从大摞素描本中，找到小尺寸那本，聚精会神地往下翻阅。在烛光中，百合身上所有细节，从上半身开始，由眉毛到眼睛再到嘴唇，都以素描形式依次出现。翻到胸部那页后，比九鬼梗子在身边时看得更久，更如痴如醉。独属于十来岁少女娇嫩胸，仿佛散发着浓郁青草芳香。知道，如果继续往下翻，随着素描目标逐渐下移，甚至会出现吓人跳性器官。这会不会像山冈先生推测那样，只是姐姐给妹妹上美术课部分呢？
停止翻页手，回到从正脸开始肖像页，静静地与在画中微笑百合对视。她确实很像。就像首次拜访这个家那天，在客厅照片里看到那样，无论是单眼皮线条、鼻梁高度、嘴唇宽度与形状，还是微笑时浮现在左脸颊小酒窝，都跟模样，简直像是在照镜子。这两个月来，满脑子都是已经不在人世她，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比起鲜活、会说话委托人梗子，跟不会说话百合共鸣更加强烈。感觉只有个人可以呼唤她，听到她真正声音。百合，你到底在看些什
、想些什呢？你妹妹为什对你如此留恋？你和真像同个人吗？……
起身，走到浴室镜子前。镜子里映出那张刚刚在素描本中看过脸，是比画中稍微年长些少女脸。不过，少女眼中都是恐惧。眼睛从少女眼睛里摄取满满恐惧。为什？不断地问那双眼睛，问那双眼睛里眼睛，问更深处眼睛。然后，少女恐惧变成自己恐惧。因为，她直被注视着。不是注视，而是被注视着。
就在这刻，骤然意识到，眼睛所看到情景，与面包店圣人看到情景截然不同。回到房间，捡起摊放在床上素描本，再次定定地注视着百合肖像。虽然晚步，但终于明白正在看是什。这幅画并不是百合让梗子画。看到是百合被梗子勒令脱掉衣服画面，是梗子凝视着赤身裸体百合，正准备将她原原本本地烙印在纸上画面。
“送咖啡来。”
大惊失色，不小心把素描本掉到地上。九鬼梗子没敲门就进来，她看着书桌前，瞪圆眼睛。
“怎？”九鬼梗子瞥眼掉在脚边素描本，再次露出微笑，“抱歉，让你久等，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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