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就趴在床上，脸挨着脸，在黑暗中看起了各式各样、闪闪发光的比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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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日本九月第三个星期一为敬老节，和秋分连在一起，会有五天左右的小长假。
[13]日本也沿用中国的干支纪年法。酉年即鸡年。
[14]即ghostwriter，意思是代笔人，直译为“幽灵作家”。
“你也找个跟我一样的人呗。你没听过这样的说法吗？每个人在世界上都有三个分身。只要认真找，说不定在附近就能找着一个。”
“今天我兴许就是遇到了我的一个分身呢，不过她已经死掉了。”
“死掉了的话还叫什么分身？要是连死人都包含的话，一模一样的人何止三个。”
“是这样吗……”
“就算这世上有好几个一样的人，充其量也只是七十五亿分之二或者三的概率吧。反过来想想，双胞胎、三胞胎不也多得是吗？这在现实生活中根本就不是问题。倒是核武器啦、温室效应导致的南极冰川融化啦，才是地球亟待解决的棘手问题。与这些相比，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这种事，都算得上是暖心故事了。”
的吧。要是出了一个你的‘新系列’，我还挺有征服欲的。”
“那要是新的我想要毁灭旧的我，你选谁？”
“这问题真老套。同一个人就不能有两个吗？”
“在费奥多尔的《双重人格》里……”
“费奥多尔是谁啊？”
[15]美国男演员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编者注
“可要是把南极的冰川暖化了的话，住在那里的帝企鹅……”
“饿死了，你想不想吃油炸包？”
“想。”
“不知道达美乐比萨还卖不卖。”
雪生伸手捞起地板上的苹果手机，划开屏幕，点开了达美乐比萨的应用程序。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他啊。”
“在费奥多尔的《双重人格》里，新的那个让旧的那个替自己付了十个油炸包的钱。不光如此，他还害旧的那个被炒了鱿鱼，日子过得越来越惨。因为这乱七八糟的状况，旧的那个整个人都变得神经兮兮的，最后好像还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换成是我，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我会居中斡旋，让旧律和新律友好相处。”
“雪生倒是挺划算的，我却必须跟另一个人分享雪生，太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