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够幸运的话,我一个电话过去只能联系上林利或者是华莱士,或者其他某个劳顿不堪的官僚。
到了斯特里特姆大街后,我停住车,把报酬给了乔尼并放他下去。他靠在打开的车门边向我告别。“你用完这把枪以后,别留着它,也别把它卖了。就把它丢到河里去。”
“谢谢你,辛苦了,乔尼。”
“乔,我很担心你,可我也很高兴,我跟这件事没有关系了。”
午后时分,伦敦市中心的路面惊人地空旷、通畅,在接到电话一个半小时后,我就回到了家门前的那条街道上。我在公寓楼前转弯,把车停在了公寓后面。在公寓楼后放垃圾桶的地方,有一条消防紧急通道,平时都上锁,只有楼里的居民才有钥匙。我从这里进去,悄悄地爬到房顶。自从洛根发生意外后的第二天早晨,在帕里打来第一个电话之后,我还从未来过这里。在那张塑料桌上,我早餐时喝的咖啡在桌面上留下了一块污渍。这里光线明亮,为了能透过天窗看个清楚,我得跪下身来,将两只手环扣在玻璃上遮挡光亮。我的视线穿过走廊,看到了厨房的一部分。我可以看见克拉莉莎的包,但其他的什么也没有看到。
第二扇天窗使我通过走廊从另外一个方向看到了客厅。还好,客厅的门敞开着。克拉莉莎正坐在沙发上,面朝我的方向,但我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帕里就坐在她正对面的一把木制厨房椅上。他背对着我,我猜他正在说话。他离我最多只有三十英尺,我幻想着当时就给他一枪,即使他离克拉莉莎是如此之近,而我又不相信自己的准头,也对枪械了解不多,不知道由于天窗玻璃的阻碍会使子弹的弹道发生怎样的偏斜。
这种幻想与我口袋里那把开始变得沉重的真枪没有一点关系。我回到车里,将车开回公寓对面,下车时还按响了喇叭。帕里走到窗前站着,部分身体被窗帘遮掩。他朝下俯看,我们四目相会,视角与平时正好颠倒。上楼的时候,我摸索着口袋里的那把枪,找到保险栓,练习怎么打开它。我按了按门铃,走了进去。我能听到自己的心在衬衫下怦怦作响,而脉搏的压力让我的视野不停地颤动。我在叫克拉莉莎的名字时,我那不大听使唤的舌头在“克”和“拉”两字之间停滞了一下。
“我们在这儿,”她回应道,然后又抬升音调警告般地补充说,“乔……”接着就被帕里发出的一阵嘘声给打断了。我慢慢地走向客厅,在门口停了下来,生怕刺激他采取突然行动。他已经将椅子移到一边,正坐在沙发上,克拉莉莎紧靠在他的左手边。我们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