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7 / 7）

却又不那确定。今天早上，想到要离开家门、驱车驶出这座城市，心情很愉快。现在这种感觉已经消失殆尽。和真实悲伤有个约会，而仍感到困惑不已。

这是座位于北牛津花园郊区深处半独立式排屋，四周种满新绿植物。有个想法：有朝日，们会重新发现，维多利亚时代风格家居建筑有多丑陋；而在此之前，们必须首先作出定义，判断在们这个时代中，什样房屋才算设计美观。到现在为止，由于们还找不出更好范例，所以维多利亚时代风格房屋也还算是不错。下车时，脑部供血可能略有减少，思绪也因而往回漂移。不相信自己，心想。自从侵犯克拉莉莎隐私以后，就不相信自己。在大门前停住脚步。房门前是条砖石小径，两侧种满蒲公英和蓝铃花。很容易便作出假想：从这座房子里透出悲伤气息，只是个人心理映射罢。还亲自寻找起征兆：花园无人料理，楼上两扇窗户窗帘紧闭，门前台阶下有些玻璃碎片，也许是打破牛奶瓶。不相信自己。按响门铃，同时心里还在想着那只订书机，以及们为满足自己可以做出多虚伪举动。听见屋里传出丝动静。到这里来，不是为告诉洛根太太她丈夫有多勇敢。到这里来，是为向她解释，是为确认自己无罪，确认自己不用为他死内疚自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