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所看见的景色。此刻,我正坐在阳台上的一张小木桌旁,头上有顶棚,阳台从我的书房向外延伸,往外可以俯瞰中庭内院。雨水滴落在两株开花的樱桃树上,其中一株的枝条长得伸过栏杆,近得让我可以看见雨水形成椭圆形的水珠,透出花瓣那浅粉红的色彩。爱给了我一双新的眼睛,我的视野变得如此清晰,如此细致入微。老旧木柱上的纹路,下方湿润草坪上的每一片草叶,一分钟前在我手上爬过的小瓢虫那让人发痒的的细小黑腿。我看到的每一样东西都让我忍不住想去触碰抚摸。我终于苏醒了。我感到自己如此生机勃勃,对爱的气息是如此敏感。
说到触碰和湿润的草叶,这让我不禁想起,当你昨晚走出家门时,你用一只手拂过树篱的顶端——起初我并不明白。我沿着那条小径走过去,伸手触摸你刚碰过的那些叶子,对每一片我都细心感受。我震惊不已,因为我意识到,那感觉和你没碰过的叶子不一样。这些湿叶闪烁着微光,从叶尖上向我的手指传来一种灼烧感。然后我明白了。你用某种特定的方式触碰了它们,以某种模式传递出了一个简单的讯息。你真的以为我会错过它吗,乔!这么简单,这么聪明,这样充满爱意。透过雨水、树叶和肌肤,以上帝创造的每一缕感官来感受那灼热的触觉,听见爱的呼声,这是何等的美妙啊!我本可以惊喜地在那里站上一个小时,但是我不想被甩在后面。我想知道在雨中你要带我前往何方。
不过还是让我回到海面上,继续讲述我的生活吧。我以前在莱斯特广场附近的某个地方给外国人教英语。这份工作尚可忍受,但我和其他老师们实际上总是有点合不来。他们身上普遍存在的轻佻让我很是不满。我想他们背地里一直在对我指手画脚,因为我很在乎自己的宗教信仰——这一点如今可不时髦!那笔财产和那栋房子一归入我的名下,我就辞去了那份工作,搬进了新家。我想自己这是在退隐江湖——伺机等待。我心里一直非常清楚,这处美得惊人的地方会交到我的手上,是有其意旨的。一个星期前,我还住在阿诺斯路上一座破旧的单身公寓里,现在,我却置身于汉普斯特的一座城堡中,银行里还存有一小笔钱财。我相信这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而我的职责,我想(时间也证明我是对的)就是保持镇静,留意静默,随时做好准备。我祈祷、冥思,有时会在乡间漫步很长一段时间,我知道,他的意旨终有一天会向我们显现。我的责任就是用心去倾听感知,迎接那头一个征兆。尽管我做了这么多的准备,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