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帮他开场:“们是在谈那次事故吗?”
“你知道出什事,你就是想让把它说出来。”
说:“想你最好快说,马上就得走。”
“都是
在们公寓大楼外,条林荫大道笔直地沿着上升路面伸展,道路两旁栽种着新叶初萌法国梧桐。踏上人行道,就看见帕里站在百码外街角棵树下。看到后,他把双手从兜里掏出来,抱拢双臂,然后又放下。他刚准备朝走过来,然后又改变主意,转身回到那棵树边。慢慢地走向他,感到自己焦虑逐渐消失。
越靠近,帕里就退得越远,直退到树下。他靠着树干,大拇指钩在裤兜上,装出副若无其事样子。实际上,他看上去很落魄。他个头显得比那天要矮小,身皮包骨头,尽管还是梳着马尾辫,但已经不再像个健壮印第安武士。走近他时,他不愿与四目相视。确切地说,他只是紧张地扫过脸庞,就垂下眼睛。伸出手,心里轻松很多。克拉莉莎说得对,他头脑古怪,却并无恶意,顶多算个讨人嫌家伙罢,根本不像原先以为那样是个威胁。现在,他带着副可怜相,蜷缩在新生梧桐叶下。是那场事故,还有震惊所带来余波,扭曲理解。把场闹剧理解成难以言状威胁。们握握手,他并没有用力。开口时,语气坚定,却又带着丝仁慈。他很年轻,论年纪顶多可以做儿子。说:“你最好告诉这都是怎回事。”
“这附近有家咖啡馆……”他朝爱德华尔路[1]方向点点头。
“在这儿谈就行,”说,“时间不多。”
风又吹起来,而且在微弱阳光下仿佛刮得更猛。拉紧外套,束紧腰带,这时,瞥眼帕里鞋。今天他没穿运动鞋,而是穿双棕色软牛皮鞋,也许是手工定制。走过去,靠在近旁堵墙上,双臂交叉抱在胸前。
帕里从树下走到面前,盯着自己双脚。“更愿意进屋里谈。”他带着丝哀求说道。
什也没说,只是等待着。他叹口气,头朝下看着家楼下大街路面,然后目光跟上辆驶过汽车。他抬起头,望着天空中高耸厚重积云,又检查下右手指甲,但就是不能看着。当他终于开口说话时,觉得他视线集中在人行道条裂缝上。
“出事。”他说。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于是问:“出什事?”
他深吸口气,还是没有看。“你知道出什事。”他愠怒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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