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个接个地鱼贯进入男女主人卧室。只有那白脸姑娘(被害工会领袖之女)例外,不知道她是出于叛逆呢,还是厌烦,抑或担任监视任务,而留在客厅里,坐在距离U看电视不远椅子上。卧室门关上。窃窃私语声结束。
B想,或许这是离开好时候。B没走,而是打开瓶葡萄酒,递给那姑娘杯。后者,不动声色地接过去。递给U杯。U抿口,似乎表示对B尊重,但实际上,他并不想喝,也不能喝。于是,三人面喝酒或者装作喝酒,白脸姑娘侃侃而谈,给两位男士讲述刚刚看过部电影。她说,特糟糕。后来,她问二人,是否看过什好影片,推荐推荐。实际上,这个问题是没话找话。提这问题时,白脸姑娘同时在暗示自己是高人等。还算谨慎。这问题本身就隐含着意志(她意志,种高人等意志,与大家无关,但个别例外),认定B和U属于同等级,有同为体之意,包括眼下这种环境。
U第次开口,他说有很长时间没看电影。与B预料相反,U嗓音完全正常。抑扬顿挫,透出淡淡哀愁,是智利口音,有穿透力声音,不会让白脸姑娘感到不快。如果关在卧室里人们有机会听见U声音,也不会不快。B也没有不快感觉,U声音让他联想起些奇怪回音,部黑白默片:影片中,突然间,所有人以令人难以理解方式震耳欲聋地喊叫起来。与此同时,在片子中央,个红色凹纹越来越深,越来越向银幕四周发展。如果可以称之为视线或者预感,它让B感觉紧张得很,结果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巴,说声“是,最近看过部影片,很不错电影”。
立刻(尽管打心眼里他想起身离开客厅,离开这座房子,离开这个居民区)讲起这部影片来。他讲给白脸姑娘听。她在听,脸上表情是不乐意和感兴趣(仿佛不乐意和感兴趣是不可分离)。实际上,B是讲给U听,或者这是B在笨拙但快速讲述过程中意识到。
他记得这部影片标志是火焰。至今他还能记得小细节。那时,他刚看过不久,因此讲述起来应该是生动。影片讲述是中世纪俄罗斯位画圣像修士故事。B滔滔不绝地说出封建领主、东正教神父、农夫、被烧毁教堂、嫉妒与无知人们、彻夜狂欢、怀疑情绪与时代、对艺术肯定、难以避免流血事件。其中有三人是中心人物,就算在影片中不是,那在这智利人讲述故事里也变成中心人物。这智利人在对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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