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罗德里格·品脱、玛丽亚和安德烈斯·布莱耶怀特
这事真稀奇:毛里西奥·席尔瓦,人称“小眼”,总是想逃避,bao力,哪怕被人骂做胆小鬼。可是,,bao力,真正的,bao力是不可能逃避的,至少我们这些出生在年代的拉丁美洲、阿连德牺牲时近二十岁的人们是无法逃避,bao力的。[1]
“小眼”的问题有范例效应,有典型性,重新回忆一下也许并非无用,尤其是已经过去了许多岁月以后。那是1974年1月,政变发生后四个月,离开了智利。首先到了布宜诺斯艾利斯。接着,邻国的形势逆转[2]。“小眼”不得不来到墨西哥。在这里,他生活了两年。在这里,我认识了他。
“小眼”与那时大多数住在墨西哥城的智利流亡者不同:不拿参加过一场虚幻多于真实的抵抗运动吹牛,不常去流亡者聚会的圈子。
我和他成了朋友,至少每周在布卡雷利大街的哈瓦那咖啡馆,或者在凡尔赛大街我和母亲、妹妹的住处,见面一次。起初几个月,依靠打零工度日。后来,在墨西哥城一家报社找到了一份摄影师的差事。我不记得是哪家报社了,也许是《太阳报》吧,如果墨西哥有过这样名字的报社,也许是《世界报》,我更希望它是《民族报》,该报的文化副刊主笔是西班牙老诗人胡安·莱哈诺,但不会是《民族报》,因为我在《民族报》工作,可我从来没看见“小眼”在编辑部里出现过嘛。但他的确在一家墨西哥报社工作,这是毫无疑问的。他的经济状况开始好转,起初不明显,因为“小眼”早就习惯了简朴的生活。但是,只要稍加留心,就可以发现他经济状况改善的迹象。
比如,我记得他刚到墨西哥城的时候是穿着运动衫的。可是后来他买了衬衫,甚至还看见过他打领带——我们这些人,就是说我和诗歌界的朋友们,是不打领带的。结果,在哈瓦那咖啡馆我们这些人中,惟一打领带的就是“小眼”。
那一阵子,有人说“小眼”是同性恋。我的意思是:智利流亡者的圈子里有这样的传言,一部分原因是有人爱说别人坏话,另一部分原因是来个新绯闻可以给流亡者烦人的日子来点“调料”,左派和那时控制着智利的右派,对裤腰以下的想法完全一样。
有一次,“小眼”来我家吃饭。我母亲欣赏他。“小眼”回报这份感情的办法就是时不时地给我们拍张全家福:我母亲、我妹妹、我母亲的一个朋友,还有我。一次,他告诉我:人人都喜欢他的照相。我觉得都一样,或者这是我的想法。不过,“小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