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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里克·马丁(2 / 10)

里,冲淡了我俩的友情。据恩里克说,错在另外一个智利人身上,他老早就认识那人,那人说一份西班牙文学爱好者刊物上,在第一期上就发表两个智利人的作品,实在太多了。那些日子,我在葡萄牙呢,回来后就决定洗手不干了。无论刊物和我,还是我和刊物都没关系了。我不接受恩里克的解释,部分原因是懒,部分原因是为了满足我那被伤害的自尊心,于是不再管刊物的事了。

有一段时间,我俩不再见面。我们有共同认识的朋友,我经常在老头盔酒吧里见到他们,一直都能简单明了地知道恩里克的最新动向。因此得知刊物(有预见性地取名为《白绳》,我敢保证这名字不是他想出来的)只出了一期,得知他打算把一出戏搬上新区的剧场;得知刚演完第一场就被人打跑了;得知他计划办另外的刊物。

一天夜里,他来我家了。胳膊底下夹着一包诗作,希望我能看看。我俩去海岸街一家餐厅吃晚饭。到了喝咖啡的时候,我看了几首诗歌。恩里克怀着得意又担心的心情等着听我的意见。我明白,假如我说坏,那就永远见不到他了,还要冒着彻夜辩论的危险。我说:觉得写得不错。没露出太多的热情,也小心不露出丁点批评。我甚至说了一句:其中有一首写得很好,有莱昂·费利佩的风格,是一首描写埃斯特雷马杜拉风景的怀乡诗

(他从来没在那里生活过)。不晓得恩里克是否相信我的话。他知道那时我在阅读桑奎内蒂[1]的作品,知道我在现代诗方面认同意大利式的观点(虽然是兼容并蓄的方式),因此我不可能喜欢他那些关于埃斯特雷马杜拉的诗歌。但他装出相信我的样子,装出很高兴我能阅读这些诗歌的样子。后来,他概括地谈起了那出了第一期就完蛋的刊物,于是,我意识到他不相信我的话,可是没有吭声。

这就是全部经过。我俩又继续聊了一会儿,谈谈桑奎内蒂和弗兰克·奥哈拉(我至今还喜欢这位作家,至于桑奎内蒂,我很久没阅读他的作品了),谈谈他打算办的新杂志(他没有请我写稿),后来,我俩在我家附近的地方道别。直到一两年后,我才又见到了他。

那个时候,我跟一位墨西哥女子同居。我和她的关系濒临结束,既威胁着我,威胁着她,又威胁着邻里,甚至威胁着敢于来拜访我俩的熟人。这些熟人得到通知后就不来我家了。那些日子,我俩几乎看不到任何人。我俩很穷(那墨西哥女子虽说属于墨西哥城生活优裕的家庭,但是坚决不要家里的接济)。我俩吵架的特点很有荷马史诗的风格,真是乌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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