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罗纳,就忙着搜寻过期报刊上的消息:有些报纸上,社会新闻旁边有个栏目,另外一些报纸设置在社会事件和体育版面之间,最严肃的报纸设在天气预报与讣告之间的位置上,没有一个栏目是在文化版上的。于是,我在加泰罗尼亚地区杂志上发现:位于奖学金通告、文化交流项目、招工信息、研究生课程的夹缝里,有文学比赛的通告栏目:大部分要求是加泰罗尼亚地区使用加泰罗尼亚语的作品,少部分例外。很快,我有三项比赛在考虑之中,是我和都可以参加的。为此,我给他写了一封信。
像之前一样,回信很快就来了。的信很短。他回答了我的几个问题,多数与我刚刚买的那本短篇小说集有关系,还附带寄上了另外三个短篇小说比赛规则的复印件,其中一个是由国家铁路部门资助的,头等奖和十名入围奖是每人五万比塞塔,原文上说:不做自我介绍的人不能获奖,请好自为之。我回信说,眼下没有这么多短篇小说参赛(同时参加六个比赛);然而,我打算碰碰别的话题,信的内容跑题了,我说起了旅行、失恋、沃尔什、贡提、弗朗西斯科·乌龙多,我向他打听赫尔曼(他肯定认识赫尔曼),简短地讲了一下我的人生经历,只要一跟阿根廷人说话,总要掺入探戈和迷宫,很多智利人往往如此。
的复信准时而内容丰富,至少在创作和文学比赛方面如此。他在一张对折纸上两面都写,但只写一小块地方,展示关于省级文学奖的通常策略。他说,这是经验之谈。信的开头说,他敬奉这些文学奖(我始终不明白这“敬奉”二字出于什么,是认真的,还是玩笑?),奖金可以聊解无米之炊嘛。谈到赞助单位时(市z.府和储蓄所),他说那是“相信文学的好人”,或者是些“纯粹但有点勉强的读者”。反之,对于那些“好人”的报道、对那些可以预料到(或者并非十分预料到)消费那些看不见的图书的读者报道,他不抱任何幻想。他坚持要我尽可能多参加有奖比赛,但是建议我:如果用一篇作品同时参加三个比赛(评奖日期恰好在同一时
间)的话,安全起见,要变换参赛作品的名称。他以自己的小说《黎明时分》为例加以解释(这篇小说我没读过),他曾经把《黎明时分》用试验的方式投寄到几个文学比赛,如同用来做新疫苗试验反应的小白鼠一样。《黎明时分》在第一个比赛里(给钱最多),就叫《黎明时分》;在第二个比赛里,改名叫《高乔人[6]》;在第三个里,改名叫《在另外一个潘帕草原上》;在最后一个比赛里,改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