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俄国人当然会对此愤愤不平,但是此时他们已经发现自己十分被动,在焦急和恼怒之下,俄国对土耳其人重申他们两国曾经于1774年签订的《库楚克-开纳吉条约》,条约中规定东正教教会有高于天主教会的豁免和特权,于是两国再度陷入到了争端当中。
明明是自己国家的国内事务,但是土耳其却只能听任两个别的国家争论,自己毫无权利多说一句话,国家弱小的时候确实就是如此无奈,只能成为待宰羔羊。
而在无数外交公文往来当中,俄国和法国并没有争出一
已下,不取得胜利的话就绝对不会收兵,一定要和俄罗斯人分出个高低为止!”
外国使者的毕恭毕敬的致谢,极大地满足了这位皇帝的虚荣心,所以他的语气也变得罕见地热烈起来,显然他很享受成为某国不得不奉承的救世主的感觉。
而这个时候,当然也没有人会不识趣地提到就在他伯父拿破仑皇帝在位的时候,两国曾经互为交战国的事实,毕竟往事如烟,在不需要的似乎还谁都可以明智地选择忘记。
“陛下,您的话……真的让我无比的感动,我们绝不会忘记您赐予我们的恩惠。”奥马尔·萨哈兹低下头来,近乎于谄媚地对皇帝陛下说,“我认为,您才是地球上最适合侍奉基督教上帝的人,代替这位崇高的神祇来守护祂的子民。”
他所说的当然意有所指。
耶稣的坟墓所在地耶路撒冷和耶稣的出身地伯利恒的教堂,自十字军时代以来一直拥有豁免权和特权,哪怕后来这些地方落入到了信奉别的宗教的土耳其帝国手中,它仍旧得到了保存。
1535年,法王弗朗索瓦一世与奥斯曼帝国结为同盟共同反对哈布斯堡帝国,而作为对法国人的回报,苏丹确认了法国对圣地教堂的保护权,由此也让法国人成为了土耳其帝国境内基督教会的保护人。
而到了1757年,因为俄国人的压力,圣地保护权被还给了希腊人,虽然这在宗教意义上并无问题——因为帝国境内的基督教徒们主要信奉的是东正教,然而,法国一直对此耿耿于怀。
但是在之后的一个世纪当中,法国一直都陷入到了动荡当中,在g,m与战争的循环里面无暇他顾,直到1850年,当时还是共和国总统的路易·波拿巴派出了使者前往伊斯坦布尔,要求土耳其宫廷明确的承认法国对圣地教堂拥有保护权。
最初的时候土耳其依然十分犹豫,因为深怕得罪其他欧洲大国,可是在使者以武力相威胁的情况下,苏丹最终屈服了,然后在1852年正式发布敕令将圣地保护权再还给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