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相信了,但是我相信这对你们来说只是目前形势之下的权宜之计而已,一旦形势有变化你们就会改弦更张。”佩里埃特小姐倒是也不打算隐瞒自己的看法,“所以伦敦的老爷们放心不下不是很正常吗?”
“在这样重大的关头,神经过敏对大家并无好处。”夏尔忍不住说,“再说了,难道英国人不是以同样的态度来看待法国的?这是一个相互的选择,您不能苛责我们的道德。”
“好吧,我们不用考虑道德了,至少目前的现实令人宽慰。”佩里埃特小姐马上就转开了话题,不再和夏尔争论。“既然这个问题能够得到解答,那么我能请求您拨冗再为我解开另外一个疑惑吗?”
“请问?”夏尔探询地看向对方。
“很多人都说你们的皇帝陛下已经够老了,恐怕生不出孩子来了,我今天来到枫丹白露也发现两位陛下好像关系不睦……”佩里埃特小姐的脸上带着
微眯起了眼睛,“诚然这也很正常,但是您忘了,我不是个傻瓜,我不会让您去做您注定不会去做的事情,那只会让我显得像个傻瓜,不是吗?再说了,如今不列颠和法兰西亲如姐妹,我们用不着这样剑拔弩张,而应该享受旧日的友情,不是吗?”
“好吧,抱歉,那就让我们享受旧日的友情吧。”夏尔耸了耸肩,“我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下您这么急着见我的目的。我可以跟您保证,目前法兰西的外交决策,是皇帝陛下不容动摇的意志,俄国大使改变不了任何东西,我们也不打算让他知道任何东西——我们依旧会坚定不移地站在不列颠的身边。”
在夏尔说出这段话的时候,蓝丝袜小姐的神情变得稍微严肃认真了一些,显然这确实是她想要知道的事情。
“也就是说,如今那位伯爵在枫丹白露宫里面,只是充当一位可怜的客人,注定要受到欺骗和愚弄?”片刻后,她再问。
“是的,情况就是如此。”夏尔十分干脆地点了点头。
因为这件事他们本来就打算跟英国人解释,所以夏尔根本不需要对对方保密,倒是很乐意借此来表现他对对方的诚恳和尊重。
“那倒是不错。”得到了如此明确的答复,佩里埃特小姐显然放松了不少,“这下伦敦应该能睡得着了。”
“伦敦的老爷们就这么不相信我们吗?”夏尔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我们可是和英国保证过几次的。”
“鳖拿巴和他的同伙们会这么讲究道义吗?”佩里埃特小姐冷笑着反问,“夏尔,你在乎过道义吗?”
夏尔很想要反驳,但是最后只能摇了摇头,“至少你们也该相信我们现在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