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极了,您是圣人,您将拯救整个民族……”看到父亲如此生气的样子,娜塔莎倒是僵了一下,但是心高气傲地她终究还是不肯服软,“可是您为了这个崇高的目的,到底想要牺牲多少东西呢?明明……明明可以走一条安稳得多的道路,让一切更加容易地变好的,结果您呢?您就为了自己的偏执,一定要让大家变成仇敌,让俄国流尽鲜血!您只图自己成为圣人,但是有没有想过您无权让其他人因为您的想法去死?!”
“我……我只顾自己?我只想着让自己开心?”伯爵气得几乎哆嗦了起来。“见鬼!我居然生出了这样的女儿!就为了一个风流浪子,她居然这样忤逆她的父亲,用这么恶毒的话去污蔑他!”
“不,不是因为某个人!而是因为我觉得您的做法不对!”也许是因为这个指控太过于
向了芙兰和玛丽,“这就是我跟您说过的,我的妹妹娜塔莎……”
“得了吧,安德烈,我又不是没脑子,什么客人,别开玩笑了……无非就是那边派过来的信使吧?”但是还没有等安德烈说完,娜塔莎就颇为讥诮地打断了哥哥的话,然后她又打量起了对面的两个女子。
“哎,那边也太疯狂了,居然让两位这么漂亮的小姐以身犯险来做信使……他们真的以为爸爸只是在玩过家家吗?”
“娜塔莎!”因为她这么不客气的评价,安德烈有些生气了,打断了她的话。
“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娜塔莎却毫不示弱地瞪了他一眼。
“……别这样。”在片刻对视了之后,安德烈垂下了视线,显然不想和妹妹闹僵,“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是现在这样对你毫无好处。”
“难道我现在的处境很好吗?好处坏处有什么区别?”娜塔莎还是一脸不屑地抢白了哥哥,“我现在是你们的囚徒,难道就连说几句话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囚徒?有你这样待遇的囚徒吗?”这时候,别祖霍夫伯爵终于忍不住了,他满面怒容地看着娜塔莎,“如果不是还将你看作是女儿的话,那么我早就给你惩戒了!你以为背叛了我们的事业的人,还会有什么好下场?”
“您难道不是害怕别人对您问起我的下落时无法交代,所以才没办法惩戒我的吗?”然而在父亲的呵斥面前,娜塔莎却一点也没有退缩的迹象,“您的眼里,理想才是最重要的,为了拯救俄罗斯做什么都是对的,难道您会顾忌您的一个女儿?”
这毫不客气的反驳,把伯爵顿时气得浑身发抖,他颤颤巍巍地抬起满是皱纹的手,然后重重地拍到了桌子上,“拯救俄罗斯有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