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令人遗憾的是,在此时此刻,和法国相比,其他欧洲大国纵使不那么激进,也并没有好上多少。不光是臭名远扬的哈布斯堡和罗曼诺夫们在一个劲地高喊他们惯常的尚武和扩张的高调,就连英国也在不知不觉当中,被牵入到了,bao风雨当中。
是的,俄国人在东欧和中亚的扩张,已经引发了英国人前所未有的嫌隙——尽管沙皇本人还茫然不觉。为了印度和海峡,英国人是可以忘记波拿巴这个姓氏所曾代表的意义,而和法国军人站在一起的。
至于俄国人呢?愿上帝原谅他那些贪婪横,bao的统治者!他们的目光永远只有边境线上的土地,只想着一步步将边境线往前推,这种思想已
面下却是十足的冷淡,足够将任何人拒之于心扉之外。但是在必要的时候,他又善于说十分巧妙的俏皮话,因此能博得旁人的欢心——只要他想讨好一个人,他总是能找到办法。
他几乎从来不发脾气,却有主意来让对手,bao跳如雷从而从中获利,他知道自己可以用什么手段实现旁人的噩梦,让每个人都心惊胆战。
做这个人的朋友和做这个人的敌人同样危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能用他的阴谋诡计和胆大妄为污染欧洲好几十年。
在他的穿针引线之下,一场针对俄国的战争似乎已经不可避免,而且迫在眉睫。
是的,作为一个入侵俄国然而失败了的将军的孙子,他对俄国应该是有些天生的憎恨的。然而我们知道,历史从来不会是一个人能推动的,一个表面上的推手背后必然有一群推着他前行的人。
正如我之前在文章中所分析的那样,经过了数十年的大体和平之后,欧洲各个大国已经患上了和平疲倦症,他们一心想要用自己的方式重构欧洲的地图,而这种野心必将把欧洲导入到战争当中——直到有一方被打倒在地之后,这种野心才会得到满足。
而这种野心在法国是尤其浓烈的。
法国刚刚经历了两次极大的骚动,这两次骚动使得它从君主国变成了共和国,又重新即将变回君主国,路易·波拿巴利用了一次又自己主动发动了一次,所以为了让法国人忘记他无法无天的恶行,他必须搞出一些能够转移人民视线的东西。
而他赖以维持政权生存的军队,也同样渴望从他那里得到一次战争、一次胜利与征服的游戏来作为恶魔的报酬——而依靠军队来统治,正是波拿巴主义的实质。
有一个波拿巴法国的存在,那么欧洲就必然不知和平为何物,一次针对俄国的战争将只是开始而已——如果刀剑不被人从波拿巴的手中夺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