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英国之前的决策者之一,他想必也不会对英国已经决意以最后手段阻止俄国人扩张势力的决定一点都不知道吧。
“算了吧,不必说了,还能是什么呢?你们都喜欢战争,因为自己不用上战场。不管是这边的还是那边的,如果没有人阻拦的话,你们甚至恨不得把整个天边都给烧起来。”还没有等夏尔回答,仿佛是从夏尔的表情里看出什么似的,公爵冷笑着。“在你们这些小家伙眼里,战争还能是什么呢?”
“我们当然不喜欢战争,但是如果不得不战斗的
,包括朱诺、马塞纳元帅和苏尔特在内,都成为了他的手下败将。
那是他一生中除了滑铁卢这个顶峰之外,最为光辉的勋绩。
然而,在历史上,虽然苏尔特于1851年死去,死于威灵顿公爵之前,但是公爵也只是多活了一年而已——在明年,夏尔面前的这位老人也将蒙受上帝的召唤,带着他的一生传奇、功勋、荣誉乃至历史本身,回归于黄土当中了。
不过,夏尔当然不至于同这个老人说起这么扫兴的东西了。
仿佛是看出了夏尔的尴尬似的,老人恶作剧一般地笑了很久,直到最后,他才稍微有些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不过,说老实话,苏尔特是个很不错的人,我们虽然曾经不共戴天,但是毕竟只是因为立场而已。结果倒是令人扫兴,时间将把我们一同抹消了,最后让你们这群小家伙来主宰两个伟大的国家。”
在拿破仑战争之后,两位统帅、公爵,拿破仑之后最强有力的军人政治家,都没有就此从历史舞台上消失,反而继续在强烈地影响着整个欧洲。在30年代,他们两个各自在英法掌权,结果那时候却是英法关系极好的时段之一。
他们两个除了彼此间的蔑视和憎恨之外,说到底,在内心深处恐怕是有些惺惺相惜的吧。
“即使英雄已经不在了,我们仍旧会为守护他们的事业而努力。”夏尔恭敬地回答,“苏尔特元帅赞同英国和法国之间的和解,他也希望我们继续努力维护这种和解——而且,无疑地,我们自然希望坚持这种和解。”
“是啊,和解,我们要的只是这个。”公爵点了点头,然后叹了口气,“不列颠和法兰西之间流的血已经够多了,如果可以不再彼此厮杀的话,那确实是一件很好的事——只要你们能够懂得和解的宝贵,那么我们也会同样以和解来回报,至于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不列颠不在乎这一点,其实我也不在乎。对了,他们有没有同您谈到战争?”
“战争?”夏尔有些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和首相的谈话袒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