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还没有等保尔·比洛特反应过来,然后直接就跟他下了命令,“好了,我之所以跟您说这么多,是因为我将您看作是可以培养的下属——也即是可以知道一些东西的下属,我想您应该将此视为一种殊荣,并且好好珍视它……”
在夏尔隐含的威胁下,保尔·比洛特终于不敢再多问了。
很快,他就被夏尔打发走了,而夏尔自己则在侍从的带领下走向了餐厅,准备享用午餐。
当他到餐厅的时候,却发现阿尔伯特亲王已经等在那里了,他正翻看着信件,一边慢慢悠悠地喝着午茶。
夏尔朝他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然后轻步走到了餐桌边,招呼仆人给自己送上餐点。本着绅士原则,他并没有好奇地打量亲王到底在看什么信件。
幸运?幸运!你们就想着靠幸运混饭吃了吗?英国是头等强国,那又怎么样?难道因为如此,所以它释放善意的时候我们就要跪地感谢吗?不,你们完全不明白!突如其来的善意也会突然消失,尤其是在英国这样善变的民族那里。与其指望靠着这种不牢靠的善意来取暖,倒不如干脆积极进取,想办法让自己处于一种有利的地位!你们就想着拖延和苟且,这样难道就能解决问题吗?”
在夏尔如此疾言厉色的呵斥面前,保尔·比洛特一步步地后退,最后碰到椅子后,猝然跌落到了椅子当中。
“先生……先生……”他口齿不清地喃喃自语,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发泄了一通之后,夏尔终于重新收敛好了情绪。
“好了,我不是在说您,只是在说外交部里面的那些好好先生而已。”他静静地打量着对方,语气也放缓了不少,“我只想告诉您的是,我并没有处心积虑想要带着您叛国,而是想要借用英法接近的事实来吓唬俄国人而已,如果俄国人被吓唬住了的话,他们就会想办法寻求法俄接近——哪怕他们在事实上极其极其厌恶我们。”
“我有
片刻之后,保尔·比洛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先生。”因为如释重负,所以他的脸上又重新出现了血色。
片刻之后,又有疑惑爬到了他的心头。“可是先生,如果俄国人知道这一事实之后,打算跟英国人寻求接近而继续排斥我们,那怎么办?毕竟英国人……英国人的威望比我们要高……”
哼,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妥协的话,他们早就妥协了,事情怎么会演变到这样一步?夏尔在心中冷笑。
“大国自有傲骨,在被打断脊梁之前谁也不会跪下的。”最后,夏尔给出了这样一句隐喻作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