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熟悉的亮光刺入她的双眼的时候,她就知道,她苦心筹划了不知道多久、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准备的计划,终于彻彻底底地完成了。
该不该感谢上帝呢?还是应该去感谢魔鬼?
一阵突如其来的晕眩,让她几乎站立不住,差点就要跪倒在了地上。
然后,她被人扶住了。
“欸?您没事吧?”
再滂沱的大雨,也没有办法能够洗干净人间的罪孽。
在回程的路上,萝拉只感觉自己一阵头晕目眩,只是靠着意志力的强撑,才让自己没有昏过去。她勉强地依靠记忆力,撑着伞沿着来路一路前行。
……
等到她再度从后门溜回画馆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三四点了。
虽然现在她已经回到了安全地带,但是她仍旧轻手轻脚地行动着。
留什么罪证之后,她犹豫了一下,然后从哥哥的身上拿走了那只金质怀表,以及他的钱包。
接着,她有意在房间摆出了凌乱的样子,拿走了一些财物。
然后,已经从刚才的激情当中重新平静下来、已经恢复了精力的萝拉,才慢慢地从房间中离开,重新关上了门。
接着,她小心地沿着来路,走到了自己进入的客房。
她明白,从她杀掉了自己的哥哥的那一刻起,她的这一生,就已经走到了一条最为危险可怕的道路上了,但是她依然无惧。因为对她来说,如同大多数女子那样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与死亡也没有任何区别。
一声略有些焦急的询问,犹如是从另外一个星球传来的一样。
“我……我没事。”萝拉勉强地定了定神,然后转头看向了芙兰,然后,她突然笑了起来。
这个笑容让芙兰微微有些发毛,但是她还是定下了神来,“路上没有
沿着记忆中的楼梯,她重新走到了老师的那间小画室,然后轻轻地敲了敲门。
“是谁?”
门内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应答声。
“是我……”萝拉虚弱地回答。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
外面还在下雨,哗啦啦的雨声响个不停。萝拉不得不重新给自己在客房拿了一把伞。
然后,她重新走到阳台,然后深吸了口气,跳到了那棵树枝上面。
接着,她将绳子解开了,带着绳子从树干上滑了下来。虽然肯定人们很快就会知道歹徒从何而来,但是她不能让别人知道,原来这是一场早有准备的凶杀案。
冒着雨,她走到一段墙壁边,将自己从房间里拿到的几张纸钞故意扔到了地上,然后沿着反方向走回到了自己来的那段栅栏,顺着缺口重新溜了出去。
雨一直下,打得她全身重新又湿透了,直到这个时候,她才重新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