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会了,先生,我说过的,我将忠诚于您。”夏尔躬身回答。
“很好。”路易·波拿巴点了点头,然后回到了车厢之内,然后马车直接启动,载着总统向爱丽舍宫疾驰。
夏尔看着远驰的马车,心里却突然充满了一种别样的思绪。
他在回味着路易·波拿巴刚才说的话。
毫无疑问,他说得没错,一个国家要向进行工业化,就不能把自己的教育沉溺在旧日的愚昧当中,而是需要掌握大量专门知识的人才——这就需要一个行之有效的教育体系。
不符合我们的理念和计划。”
“……您这样说的话……”
“难道不是吗,夏尔?”路易·波拿巴抬头看着远方,“我要把这个国家建设成一个工业和商业强国,你要建设一个庞大的铁路网,我们还想要一支庞大的军队,这些东西哪样也不是天主和教会能够带给我们的!我们需要的是成千上万受过教育的官吏和军官,还有工程师,而不是被教士们洗得头脑空空的白痴!”
“我认为您说得完全正确。”夏尔马上回答。
“是的,我就知道。”路易·波拿巴点了点头,“我们的想法总是很一致。”
随着受到教育的人口越来越多,就有越来越多的人力资源可以投入到工业化生产当中,然后让工业社会创造出之前几千年都无法比拟的社会财富。
除了知识之外,教育体系的另一个产品是阶级流动性,毕竟除了急速的,bao力g,m之外,最能够使下层的人摆脱贫穷命运的就是知识了。
可是当一个国家的工业化完成之后呢?当这个国家的社会财富不再急速扩张之后,还需要这么有效的教育体系吗?或者说,还需要那么多拥有大量知识又雄心勃勃打算上升的年轻人,来和精英阶级来争抢资源吗?
显然是不需要的。
于是,在各个已经进入到了后工业化时代的发达国家内,教育体系又不可避免地向宽松化挺进,以“兴趣教学”、“激励教学”的名义,让尽可能多的年轻人沉溺在年少时的玩乐当中,尽可能地让他们长大之后当一个消费者
然后,他们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马车所等候的地方。
“夏尔,你不回去吗?”
“……我先不回去了,今晚我还没有在这里好好吃晚饭呢,毕竟是亲戚家嘛。”夏尔微笑着回答。
“哦,这样也好。”路易·波拿巴点了点头,然后直接走上了车厢。
末了,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又从车厢门探出了头来。“夏尔,你和你的亲戚们不一样,不要把自己降低到政治掮客的等级上,你的前途要比那个远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