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尔沉吟了片刻之后,轻轻摇了摇头,有些歉意地看着对方,“抱歉,最近我部里的事情比较多,我可能抽不开身来。”
“哦,这样啊,那么下次吧。”约瑟夫·波拿巴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夏尔,热心公务是好事,但是过于操劳的话就没有必要了,你还只是一个年轻人而已……”
接着,他小心地看着周围的人,确认没有人特别关注着他们之后,又凑到了夏尔的近旁,“你有没有发现,最近他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冷淡了?夏尔,之前你跟着总统先生在外面出巡,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呢?”
这个他,不用说夏尔也知道是指谁了。
他心里猛然跳动了一下。
的国家搞成议会制共和国的,然而因为经验不足和私心作祟(当时议会占有优势的党派是倾向于奥尔良派的,希望奥尔良王室在躲过风潮之后回国担任总统),并没有在总统的职权划分上作出明智的界定,以至于路易·波拿巴可以身处于国家总统的荣誉性职位上任意操纵更换z.府首脑,这岂不是一种自作自受吗?
既然总统能够随意撤换总理,那么接下来的总理也就会只对总统负责了,一旦接下来军队也只对这样一个人效忠,长期篡权乃至称帝不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吗?
当宪政的基石无法被牢固根植于国家的时候,在人的私心的操作下,m;主体制最终的归宿也只能是异常的专制而已。
当夏尔还沉浸在这种“超越时代”的思辨当中之时,爱丽舍宫的这个小型的阴谋聚会已经到了尾声。
……
眼前的约瑟夫·波拿巴的面孔,突然变得愈发令人不悦起来。
然而即使不悦,他也依旧不得不小心地应付着。
“这个我并没有特别注意到啊。”忍住了心中的不耐烦,夏尔以尽量平缓的语气回答。“总统先生一般不会对我们讲这些事情。”
“那今天你也看到了,总统对我居然这样!”约瑟夫·波拿巴脸上浓云
“夏尔,谢谢你……”在晚餐的间隙,约瑟夫·波拿巴特意走到了夏尔的身边,有些忐忑不安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没关系,您面对的困难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我帮您说话也是应该的。”夏尔笑着回答。
“别您来您去的了,夏尔,我说了,对我不用这么客气。”约瑟夫·波拿巴有意板起了脸,“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
“呃……好吧。”夏尔有些窘迫地笑了笑,“如果你坚持的话。”
“嘿!就是要这样嘛!”约瑟夫·波拿巴轻轻地鼓了鼓掌,“夏尔,有时候你就是太拘谨了,最近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去郊外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