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多美的地方啊!”此情此景,让夏尔不由得再度感叹了一句。在一种莫名的感情的驱使之下,他拿起手杖,指着面前的虚空,“我们一定要拯救这里!”
“拯救这里?”阿尔贝有些奇怪,“这里怎么了?”
“……没什么。”夏尔很快就重新镇定了起来。
至少现在还没有什么。
席卷整个法国,乃至整个欧洲葡萄种植园的狂潮,现在还没有到来。
个时代巴黎人对外省人的那种优越态度。至少在他看来,今天这些对他的鼓动丝毫没有表示——哪怕只是礼貌性——的那些人,既无趣又令人生厌。
“夏尔,你好像忘了,其实我也是外省人。”阿尔贝看似严肃地回答。
“哦,你不一样,这么多年了,已经被改造得很好了,”夏尔看着渐渐下沉的夕阳,慢悠悠地回答,“你已经是正牌的巴黎人了,比一般的巴黎人还风雅时髦。”
“我该为此感到荣幸吗?先生?”
“当然了。”夏尔点了点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班里见面吗?自我介绍的时候,你很紧张,不知所措,然后跟全班同学说了一大段你的家谱,还有什么什么荣誉,从十二世纪开始说了二十分钟……哈哈哈哈哈,只有外省人才那么干!当时同学们都笑得不行。”
在原本的世界中,帝国时代的1860年代晚期,因为从美洲传来的生物入侵,法国境内葡萄园中,根瘤蚜病全面爆发,结果摧毁了超过四分之三的葡萄产量,大量葡萄种植园被迫荒废,并且最终使得法国农业遭受了沉重打击。夏尔宣讲时在座的那些人,不知道有多少人还会因此破产。
在1868-1871年间,欧洲各国的农业界也进行过不少消除根瘤蚜的研究,包括试验种植、打农药、水淹法、土壤类型研究等等。最后,法国人朱尔斯·埃米尔·普朗松(JulesEmilePlanchon)和美国人查尔斯·瓦伦丁·莱利(Charle
“当时只有你没笑。”阿尔贝也看着太阳,“所以当时我就觉得也许能够同你交个朋友……”
“其实我当时也是很想笑的,只是因为看的小说突然进展到了悲剧阶段,所以没什么心情笑你而已。”
“……”
在谈笑之间,他们一起来到了一个小山包上,然后居高临下地放眼四望。
眼前是一片充满了生机的沃野,一片片被田垄分割开来的葡萄园此时正迎来它们最重要的时期——葡萄开始开花了。在微风中,看不见的花粉四散飞扬,为秋天的收获奠定坚实的基础。然后,一桶桶美酒就从这片沃野中流淌而出,奔向欧洲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