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她轻轻地回答了一句。
会的,会的,会的会的会的会的会的会的会的会的!会的,会的,会的会的会的会的会的会的会的会的!
“芙兰,你到底怎
因为和那位女士仅仅见了一面而已,因此夏尔对她并没有什么感情可言,他的感叹只是那种在认识的长辈人物即将死去时普普通通的感叹而已。
芙兰没有再说话,只是抬起棋子继续和夏尔对弈起来。
走着走着,正走到激烈的地方时,芙兰突然感到胸口有些抽痛。
“芙兰,怎么了?”夏尔见状停下了走子,然后关切地问了一句,“是不是太耗脑力了?那先别下了吧……抱歉,强拉着你过来……”
“不,我没事,只是突然有些不舒服而已。”芙兰摇了摇头,然后准备继续走子。
没有能够活到新的一年诚然是一种不幸,却也因此可以不用看到不久之后奥尔良王朝的崩塌,说到底这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也许这确实是幸运吧。
……
此时此刻,特雷维尔侯爵一家也正在准备迎接新年的到来。
虽然老侯爵因为年老精力不济的缘故早早就去就寝了,但是夏尔和芙兰兄妹两个却一直都没有去睡觉,而是一起呆在小会客室当中,等待着新年钟声的到来。
蓦地,在摇曳的烛光与阴影当中,芙兰眼中好像起了一道幻觉,她仿佛看见对面有一个人在冲自己笑。那是阿德莱德女士啊!
不知道怎么的,芙兰突然鼻子一酸。
恍惚间,她感觉女士的笑容含蓄而又关切,仿佛一直在问一个问题。
“您真的会和自己所说的那样,永远对兄长不离不弃,在他落魄时倾心相助,他在显贵时甘守平凡吗?您真的会为特雷维尔家族的繁荣昌盛而甘愿冒一切风险,吃一切苦头吗?您真的做得到吗?受得了吗?”
心神激荡之下,芙兰眼中不禁滚下滴滴泪珠。
然而,同过去每一年的传统习惯相比,这两兄妹今年又多了一个项目——夏尔把自己的妹妹半强迫地拉到了棋盘对面,想要和她认真对弈几盘,用这个有趣的方式来迎接新年。吃了晚餐之后,两兄妹就跑到了这里,一直对弈到深夜。
“将军!”夏尔抬起棋子走了一步,轻轻地喊了一句,然后抬起头来看了看芙兰,“听说阿德莱德女士现在病得很重?”
“是的。”芙兰轻轻点了点头,表情有些哀伤,然后轻轻走了一步。
芙兰是在圣诞节之前一周才回来的,之前她应阿德莱德女士的邀请又在宫廷中呆了一段时间,好好地陪那位女士解了解闷。
“哎,那可真是可怜啊!”夏尔低声感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