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看，恐怕过不
多久，法兰西又要变天。”玛蒂尔达自顾自地说
“爸爸，其实那个人
见过，也不是特别差劲。”玛蒂尔达轻声说，“看上去是个靠得住
青年。”
“法兰西有几十万靠得住青年，现在都能去街上给你拉几堆过来！可是里面头衔、门第或者资财配得上们又有几个？”子爵又气得不行，“而且他还是个共和派！反贼子孙果然也是反贼！”
“可是，如今不就是反贼时代吗？”玛蒂尔达悄声说。
“你在说些什
？”
“父亲，您知道，不笨。几年来跟着您和爷爷也见识过不少，现在世道到底如何也能看出点儿来……”玛蒂尔达垂着头，“您看，如今王朝还能再撑多久啊？到处灾荒z.府却没人救济，宫廷上上下下颟顸混乱倾轧不断，到处都充斥着恶意反对国王阴谋……”
漫无目地踱步起来，愤怒让他修建整齐头发都颤动起来。“你们
个个……个都疯！不……是要疯！上帝啊，这都是什时代啊！整个时代都疯！们把女儿当做心肝宝贝，当做上帝赐予天使，小心抚养长大，要什给什，结果她们都用这个来回报们！到底……们到底是为什要有女儿啊！”
“爸爸……”玛蒂尔达被父亲感叹弄得阵心酸。“们永远是您心肝宝贝啊！”
“不，已经不是！”父亲再度厉声呵斥。
“依旧是，父亲。”玛蒂尔达走上前去，拉住父亲手。
父亲想要抽走，却被少女紧紧拉住。
“你到底在说什鬼话啊！”子爵下意识地扫视周围眼，发现没人才安心。
“而且，们国王陛下已经七十四岁，还有多少精力来处理国政呢？经常觐见陛下您和爷爷，想必也清楚吧？而且，天晓得他还能再眷顾法兰西多久呢？”玛蒂尔达语气冷静而又沉稳，“再看看他那些儿孙，又有哪个深得人心呢？王太子倒是有点那个样子，可惜早死……所以就看来，这个王朝恐怕不久……”
【指路易·菲利普国王长子斐迪南·菲利普，1842年因马车意外去世，享年32岁】
“你想那多干什！”子爵怒声呵斥。
他说不是“你在胡思乱想什！”。
他扬起另只手，似乎是想打女儿巴掌，但是最后也没舍得挥下掌来。
最后他垂下手，颓然叹口气。
“哎……哎……上帝啊，你为什要这折磨啊！”
“爸爸……”玛蒂尔达眼泪流下来。
子爵依旧颓然地垂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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