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丹尼尔医师吧。”
“我也这么认为。艾凡斯死去的话,罗伯特就可以从负债的地狱脱身,同时解剖教室的经营还有标本也安全无虞了。丹尼尔有杀害艾凡斯的动机,可是我实在不认为丹尼尔医师会答应让爱德顶下杀人罪。不过,我对我的直觉有点丧失了自信。我可以从声音中分辨出虚实,然而这对那名青年却行不通。安,我的嗅觉也有点衰弱了。不,这只是感冒鼻塞造成的暂时性衰退。”
“您感冒了吗?
不一会儿安回来了。
“关于爱德的自白,你怎么看?”法官问。
“比起我的想法,约翰阁下,我更想知道您的想法。我是您的眼睛,眼睛只负责将看到的事物传达给您。”
“爱德的告白是事实吗?或是为了庇护什么人而撒谎?首先假设他的告白为真,那么问题就在于为何爱德会知道艾凡斯人在『汤姆·奎恩亭』?他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另一个疑点是,为何他会在这个时机主动认罪?”
“爱德是在监视艾凡斯的行动吗?可是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我想应该很难从事敏捷的追踪行动。”
法官回家时,已经超过晚上十点了。
“您得休息才行,舅舅。”安忍不住撇开身分职务,站在外甥女的立场说。
“明天还有好几件诉讼要处理。”
“罗伯特还没有消息吗?”
“他没有回家,也没有出现在艾凡斯家。”
“他的伤也令人费解。从伤口的状态来看,是为了让自己从嫌疑名单脱身的小手段。然而由于伤口化脓,变成了超乎预期的重伤。感觉有这个可能。爱德是委托谁攻击自己?若真是如此,必须逮捕那个人加以讯问。负责搜捕,bao汉的人员还没有报告吗?”
“还没有。脱离嫌疑名单……他从那个时候就企图谋害艾凡斯了吗?”
“那样的话,他应该会隐瞒到底才对,现在自白太奇怪了。他的言行互相矛盾。”
“如果他是为了包庇什么人而做出虚假的自白,阁下认为是为了包庇谁?”
“爱德最重视的人是谁?”
“坦尼斯还守在艾凡斯家监视吗?万一监视得太露骨,罗伯特就没办法进屋了。这部分没问题吧?”
“我想坦尼斯明白怎么做。”
“派人去和他轮替。这是一场长期抗战。只靠留守在这里的人可能不够,得把回家休息的人也叫过来。真是,人手太少了。”
如果国家出资援助,就可以打造一个强力的组织。还需要更多的资金——法官兴起平日的不满,结果想起嘴上老是挂着“需要更多尸体”的丹尼尔,不禁苦笑起来。
“我去下达指示。”安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