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打算骗到底的
那一页还在艾凡斯的手上……
我记错了,以为理查三世的家臣弗兰西斯,拉别尔战死在博斯沃思战役。艾凡斯指出这一点,但诗稿上只写了“武运蹇落”这样一个短句,并没有明说他战死了。而且那个时候艾凡斯并没有怀疑那是赝作的样子……
“弗兰西斯·拉别尔并没有参加博斯沃思战役。”艾凡斯依然面带冷笑地说。“他『武运蹇落』是在一四八六年,起兵反叛亨利七世的时候。然而古诗最后记注的日期却是『一四八五年十一月三日记之。神明忠实的仆人托马斯·哈瓦德』。神的仆人托马斯·哈瓦德原来拥有通晓未来的预知眼啊?”
“啊,那是……”纳森隐瞒住狼狈说。“那或许是稍晚时代的别人写的。就算是那样,那也是一份具有极高学术价值的古诗啊。”
“是三百年后的纳森·卡连所写的,是吧?”
“只是提醒你小心。”
“不要。”
“不愿意的话,就在这个房间写。”
“我写不出来。”
“那我就不能向丁道尔先生推荐你。”
晶被别人抢走。我是你的资助者,培育你,让你的才能开花结果的是我。懂了吗?”
“你没有权利限制我的行动。”
“你想放弃出人头地的机会吗?如果我撒手,你形同赤裸裸的无助小羊。丁道尔先生也不会搭理你。若是没有我替你美言,丁道尔先生根本不会见你。”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没这回事。别误会了,我是在帮你。”
“不是,我发现了它……”
“那么我就把你当成诈欺犯告发上去吧。审判会在高级法庭进行,不过在判决出来以前,你会被关在新门。”
不!——纳森发出连自己都吓到的惨叫,打断了艾凡斯的话。
“我不要去新门!”
“陪审团会怎么判断呢?把你的《悲歌》也当成呈堂证据好了。《悲歌》可以证明你有赝作古诗的能力。”
原地兜圈子。
“我要离开这里!”纳森决绝地说。“那你离开啊。”结果艾凡斯露出冷笑。“那我要和丁道尔先生联名,控告你是个诈欺师。”
“诈欺师……?”
“丁道尔先生还不知道,但我手中握有证据。”
是那一页抽走的诗稿吗?
艾凡斯再次沉思了半晌,提议说:
“那就试一次,让你去『马修斯』吧。看看是不是侍在『马修斯』就能专心写作,涌出诗兴。我也跟你一道去。”
“不要,我一个人去。”纳森想要争取,但艾凡斯打断了他:
“我不会阻止你见朋友。但我要看着你,免得你乱说话。”
“你要监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