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用双手遮住眼睛,垂下脑袋,缓缓地左右摇头,这些事情疯狂之处让他又是悲哀又是恐惧。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面前就站着那个人,或者生物,或者管他是什,反正就是据信直遭他戕害那位。
“喝——啊——喝——!”阿格拉贾格说。
他,或它,或管他是什,看着活像只疯狂肥蝙蝠。他摇摇晃晃地绕着亚瑟转圈,不时用弯曲钩爪戳戳亚瑟。
“你看……!”亚瑟抗议道。
过来吃午餐——事实上不可能,另方面还得有人尝试着奉上午餐——事实上也没有。
纪念墙四周是雕刻出石板,用以缅怀在亚瑟·邓特手下遇难生灵。
有些名字底下带下划线,还打过星标。举例来说,有头牛被屠宰,而亚瑟·邓特凑巧点它身上客菲力牛排,这头牛就只雕刻最朴素名字;但有条鱼是亚瑟·邓特亲手捕获,但他不喜欢,留在餐盘边缘没吃完,名字底下就有双下划线,还加三组星标和柄滴血匕首作为装饰以声明重点。
除们正逐步走近那尊雕像之外,此处最令人胆寒地方就在于个非常明显暗示:这些人或生物确实是同个人,确实是他遍又遍转世。
同样明显是,尽管或许有失公平,但这个人气愤和恼怒都达到顶点。
“喝——啊——喝——!”阿格拉贾格解释道,亚瑟不情愿地接受他解释,因为他被这个丑恶难当、凄惨绝伦怪物吓呆。
阿格拉贾格
事实上,们可以说,这份恼怒已经达到宇宙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地步。这是史诗尺度恼怒,是熊熊烈焰般恼怒,用它无穷尽怨恨覆盖全部时间和空间。
这份恼怒在整个恐怖场景正中央那尊雕像身上得到最完满表达,那是亚瑟·邓特雕像,不折不扣地描述他全部缺点。雕像足有五十英尺高,没有哪英寸没有塞满对其刻画对象侮辱,而五十英尺这种东西也足以让任何对象郁闷。从鼻翼上小面疱到剪裁粗劣晨衣,亚瑟·邓特身上没有哪个方面未曾遭受雕刻者鞭笞和污蔑。
亚瑟被塑造成个戈耳工[1],个邪恶而贪婪残忍食人魔,连死人都不肯放过,在单独个无辜受害者宇宙里辗转屠戮。
雕刻者在阵美学思潮驱使下,决定赋予雕像三十条胳膊,这三十条胳膊要在给兔子开瓢,要在拍死苍蝇,要在拉扯许愿骨,要在摘头发里虱子,要在做亚瑟乍看之下搞不太清楚什事情。
他许多只脚大部分在踩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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