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水杯，向前探出身体。
“听
说，听说，”他说。
解决方案堪称绝妙，大致如下：
“好吧，”他说，“听说，听说。事情是这样
，这些人呢，大家知道，有权保有自己宇宙观。而根据这套宇宙观——必须说，对，是宇宙强加给他们——他们行为完全正确。听起来疯狂，但认为诸位都会同意。他们信奉……”
他在法官牛仔裤屁股口袋里摸出
片纸，读
起来。
“他们信奉‘和平、正义、道德、文化、体育和家庭生活，还有消灭其他切生命形式’。”
他耸耸肩。
“听过比这糟糕得多，”他说。
失色。很显然，和银河系绝大多数法律专家样，他发觉帕戈大法官（或赞波·毕博鲁克斯百零八之五，很难说清他本名为啥是这个）相当让人沮丧。这厮无疑是个粗坯加流氓，似乎认为拥有有史以来最精密法律头脑就可以为所欲为——但非常可惜，他好像是正确。
“呃，好吧，大人，非常粗略地估算下：两千年，”书记官肚子不高兴地嘟囔道。
“多少人化为乌有？”
“二十亿亿，大人。”书记官坐下去。此刻若是给他拍张水谱照片，肯定会发现他正在微微冒汽。
帕戈大法官再次扫视法庭，这里聚集着整个银河系行政机构最高*员，依新陈代谢和风俗各自不同，都换上正式礼服或躯体。在防射线枪水晶玻璃墙背后，站着小群坂裘人代表，正在以冷静而彬彬有礼憎恶视线看着聚集起来审判他们外星人。这是法律史上最重要刻，帕戈大法官心知肚明。
他若有所思地挠挠腹股沟。
“喂——喔，”他说着又喝口水，随即把水杯举到光线下，皱着眉头打量。他把杯子转圈。
“说，水里是不是有东西？”他问。
“呃，大人，没有，”拿水给他法庭肃静员紧张起来。
“那就把水拿走，”帕戈大法官气恼道，“在里面放些东西。有个点子。”
他掏出口香糖，粘在座椅底下。
“那可是好大堆尸首，”他静静地说。
法庭上冷峻沉寂像是在印证这个观点。
“因此，如所说，这些家伙非常讨人喜欢，但你恐怕不想跟这
群人共享同个银河系，只要他们还继续折腾下去就不行，除非他们能学会稍微放轻松些。是说，局势永远会这紧张，对吧？砰，砰，砰，谁知道下次他们几时又要发起进攻？和平共处根本不可能，对吧？谁给倒杯水，谢谢。”
他往后靠，若有所思地小口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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