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就我所知,我在个人关系方面称不上专家……”
翠莉安挑起眉毛。
“我是,”他继续说道,“一个最了不起的家伙,我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是因为我压根儿就不知道我到底想干啥。”
他停了下来。
他的两个脑袋想分清一字排开的四个翠莉安,却撞在了一起。他放弃努力,望向导航显示屏,惊讶地发现他见到的星星之多堪称空前绝后。
“刺激、惊险、非常狂野,”他嘟囔道。
“你看,”翠莉安用怜悯的声音说,一边在他附近坐下,“你有段时间会觉得无所适从,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情况。”
他惊讶地看着翠莉安。他还没见过有谁能坐在一个人自己的大腿上。
“哇噢,”他说。他又灌下一杯酒。
自己真的拥有灵魂。
事实上,他一向多多少少觉得自己有灵魂,因为别的东西他一样也不缺,有些东西甚至还有双份,但忽然真个撞见藏在内心深处的那玩意儿还是让他像是兜头吃了一记重拳。
接着,他发现(第二次震撼)灵魂并不完全是什么美妙的东西,与他这种位置的人物自然而然认定自己应该拥有的不相符合,这让他又吃了一记重拳。
接着,他想了想他真正的位置,新一轮震撼险些让他打翻酒杯。赶在出大事之前,他连忙一饮而尽。然后又飞快地喝了一杯,让第二杯下去看看前一杯是否安好无恙。
“自由,”他大声说。
“但事情和事
“你这么多年来的使命终于结束了。”
“跟我没关系。我一直在努力避开它。”
“但你还是结束了它。”
他咕哝了一声。他的胃里显然在开什么盛大的派对。
“我觉得是它结束了我,”赞法德说。“请看看我,赞法德·毕博布鲁克斯,我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拥有已知天空最了不起的飞船,有个姑娘我觉得跟她进展得挺不错……”
翠莉安恰好走上舰桥,就自由这个题目说了些慷慨激昂的话。
“我应付不了这东西,”他阴沉地说,又派第三杯下去看看为啥第二杯还没有报告第一杯的情况。他难以决定地打量着两个翠莉安,发觉自己更喜欢右边那个。
他把一杯酒倒进另一条喉咙,打算让这杯酒拦住上一杯,两杯齐心协力去找第二杯,帮助第二杯振作精神。然后这三杯就一起去找第一杯,跟第一杯好好聊聊,兴许还可以唱个歌什么的。
他不太确定第四杯是否理解了他的心意,于是派第五杯去更详细地解释计划,又派第六杯提供道义上的支持。
“你喝得太多了,”翠莉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