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泽地上建座桥。座赛博结构超桥,长几百英里,让离子马车和运货卡车驶过沼泽。”
“座桥?”床垫喟噜道。“就在这片沼泽地?”
“座桥,”马文证实道,“就在这片沼泽地。将让斯库恩谢勒斯星系经济焕发新生。他们把整个斯库恩谢勒斯星系经济资源都搭进去,却请前去剪彩。群可怜傻瓜。”
天上开始下毛毛雨,细密雨点洒过雾气。
“站上
发表过那次演说吧,非常想听。”
“反响很差,”马文答道,“原因林林总总。发表演说地点,”他停下来,用他那条不算全好胳膊打个笨拙而粗俗手势,不过这条胳膊已经比令人沮丧地焊在左半边那条强多,“就在那里,大约半英里之外。”
他尽其所能指点方向,同时很明白地想让对方知道,他已经在尽其所能指点方向,这个方向穿过雾气,越过芦苇,落在和这片沼泽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区别块地方上。
“那里,”他重复道。“当时多多少少还是个名人。”
床垫顿时激动起来。它从未听说过斯库恩谢勒斯星系截塔星上有谁发表过演讲,更别说还是名人演讲。床垫背脊阵呱咯,水花四溅。
床垫做件绝少有床垫愿意去做事情。它聚集起每分力量,抬起自己长方形身躯,猛地立在半空中,颤抖着坚持几秒钟,视线穿过雾气、越过芦苇,落向沼泽里马文所指那块地方,观察片刻,很难说它没有感觉到失望,因为那块地方和这片沼泽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区别。这个动作实在太费力,床垫扑吱回水塘里,溅马文身臭泥、苔藓和水草。
“曾是个名人,”机器人哀伤地嗡嗡说着,“尽管为期短暂,那是由于在颗熊熊燃烧恒星核心那里奇迹般地逃脱必死命运,却因此饱受憎恨。你可以从境况猜得到,”他补充道,“逃脱有多惊险。收废金属贩子救,想象下吧。请看看,大脑尺寸比得上……唉,算。”
他凶狠地又走几秒钟。
“给安上这条腿正是那个家伙。可恨,对吧?他把卖给家‘思想动物园’。是明星展品。必须坐在个盒子上讲故事,而人们不停叫快活些,积极些。‘咧嘴笑笑,小机器人,’他们对这嚷嚷,‘来,给爷咯咯笑个。’解释说想让这张脸咧嘴笑,需要在车间里拿扳手折腾好几个钟头才行,这话让他们好生受用。”
“你演讲,”床垫催促道。“想听你在沼泽里发表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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