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晋“豁喇”入水，摆动两臂在清澈透明
水中像条鱼似摇头摆尾轻快地向对岸游去。他在什刹海少年体校游泳班训练过，游泳姿态无懈可击，在整个游泳馆里正在游人中也是出众。
从另
侧扶梯慢慢下到水中，那时刚学会游泳，只会种姿势；蛙泳。而且极不标准，不会入水换气，只能像鹅那样仰着脖子游。想起自己对米兰吹嘘，只好尽可能在游时避开她视线。游泳池里来回横渡人很多，常常要踩着水等面前人游过去再继续笨拙地前进。
米兰坐在池
宝，跟服务小姐也开玩笑。他对提起前这段往昔小插曲完全不记得
，说这种事经得太多。又问米兰，他避而不答，顾左右而言他。
“多有名，传得越厉害人都不憷，再猖也敢铲他。就怕那十六，七生瓜蛋子！”
“你丫够肥。”打量着身穿泳衣米兰说。
“是不是腰特显粗？”她刚从女更衣室出来，除脚丫沾消毒液湿淋淋，周身皮肤都很干燥，站在幽暗游泳馆内仍白得晃眼，像头刮得干干净净大白猪。游泳池边已经有些人在跳水，身体浅入满水在高大馆内发出响亮、空跳回音。“何止是腰，你瞧你那肚子，您那膀子。”伸手在她后背处狠心地捏起厚厚把，“再瞧您这背——够出不。”
她躲开，笑着说：“肉是多点——你说穿这游泳衣好看
？是不是太,bao露？”
她拽拽游泳衣肩带，低头看看自己，两脚并拢笔直站着笑吟吟地望着等待评价。她穿件那时罕见红色古龙游泳衣，曲线毕露，应该说很动人，可说：
“傻波依似。”“你就不会说句好话？”她笑着白眼，撇下，迎向正哗哗趟着凸池中消毒水从男更衣室出来高晋。
他们俩说说笑笑向游泳池走去，从后面看，他们俩高矮相当，个宽肩窄臀，体体态丰腴，像广告中情侣样搬配。许逊、方方等人也趟着水陆续从更衣室里出来。许逊问：“你怎不下水游？”“你瞧米兰。”用恶毒目光盯着娉娉婷婷往前走，在池碧水游泳满白瓷砖边沿站住米兰，不知是游泳衣就那设计还是她体形关系，她像刚经过翻腾动作体操运动员紧紧夹着那块三角布，两侧各垂下沉甸甸婴儿脸蛋般坨。高晋已经坐下，手撑着池边两腿伸进水里划动，仰头和米兰说话。“体形真难看，跟生过孩子似。”
大家笑，纷纷往游泳池走去。
心不依不饶兀自恨恨地说：“脱衣服就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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