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蓓来,板着脸和高晋说什事,似乎是为汪若海。
她可能是为汪若海抱不平或是汪若海托她说情。汪若海怯懦行为被揭露后,们直不理他。们从小就崇尚烈士,能容忍个叛徒生活在们中间?尽管他是向无产阶级专政屈膝,们唾弃也仅仅是这种不坚贞行径,就像新朝尽管也对前朝降臣委以重任仍毫不留情地把他们统统列入《贰臣传》。
汪若海自然对这种空前孤立痛苦万分,他被迫和那些更小孩子起玩。好几次们成群结队呼啸出入时,都看到他领着帮打弹弓仗小孩站在边,远远地用羡慕眼光看们。于北蓓很激动,也许是惺惺惜惺惺,她比们大两岁,大概更能理解情势所迫和不由己这两个词。不知道她是怎说服高晋,她说话吐字飞快,听到些只言片语,“你们真是小孩……”,“太没经过事……”之类。
后来,汪若海就来,怯生生地赔着笑,见面就给每人发烟。看到个曾经那要好朋友变成这样,们都有些难为情,想对他亲热点,又不知从何做起,于是都客客气气。
于北蓓更多地表示出对汪若海青睐,跟他坐在起,为他点烟,主动找些高兴话引他说,甚至公然和他亲热,摸把拧下,有阵还把胳膊搭在他肩上,搂着他依偎着坐在起抽烟。现在看来,这举止是个勇敢姿态,在回忆中她这形象最鲜明、最不可磨灭。
发现高晋不在已是下半夜,实际上是当回来进门,才想起他走很长时间。他脸色苍白,形容憔悴,然而点醉态没有。当时们酒都醒,又饿,正盘算着去食堂偷点会餐剩下肉食。汪若海主动请战,最后决定由他和方方摸进去,和许逊在外接应。高晋没有像平常那样策划指挥番,而是到里屋闷头躺下,高洋进去和他说,他对高洋也很不耐烦,粗声粗气地把他轰开。
几天后才知道,他那天晚上骑车去米兰家,他那天也醉,穿过全城用几乎小时骑到米兰家楼下。不知道他是怎找到米兰住那幢楼。有个未经证实说法是:他从路边第幢楼开始幢楼幢楼地喊过去。
他在黑漆漆楼群间放肆地大声呼喊着米兰名字,响亮、嘶哑吆喝声在万籁俱寂深夜里听来十分疹人,由于没回应显得凄厉、绝望和近乎病态执拗。那天夜里很多居民都在睡梦中被这惊心动魄呼叫惊醒,躺在黑暗床上心烦意乱。些住在那片楼区同学在个月后还对心有余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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