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气，往左侧那
堆女人瞟去。正好个女人抬起头，把刘副局看
个仔细。她嘴巴咧，当场举报说，警察叔叔哎，这老东西老来嫖
，认得，举报。大厅里本来嘈杂，突然就静下来。在场
警察听得分明，却都怀疑自己听错。那女人见警察都盯着她，又嘟哝说，本来嘛，他左边屁股上有火钳烫疤，像个等号。刘副局脸刷地就青，疾步向女人靠去。老黄来不及阻拦，刘副局飞起脚把女人狠狠地踹在墙皮上。女人嗓子眼堵，想要惨叫，口气却憋有七八秒钟。老黄这才揪住刘副局。刘副局另只脚已经蓄势，指不定揣在女人哪块地方。他嘴角抽搐地吼着，臭婊子，晓得是谁？女人缓过神，扑过去把刘副局咬口。刘副局还想动手，才发现老黄力气蛮大，把他两只手箝死。其实，小崔也早站在边，发现老黄人够，就没动手。小崔暗自说，这下好，拔呀拔呀拔萝卜，拔堆小萝卜，竟带出个大萝卜。
过不两天，刘副局完好无损地出来，雨城倒是没有保住，停业整顿。老黄再带着小崔出去巡夜时，发觉小崔老打不起精神，盐腌过样。老黄只好安慰他说，年纪轻轻，你怕个鸟？老刘不会把你怎
样。
这天天还没黑，老黄和小崔着便装逡巡在雨田区老城厢带密如蛛网街巷里。徜徉其中，老黄有种从容，慢慢地抽烟，慢慢踱开步子。路边有处厕所，小崔便意突然来临。他问老黄有手纸没有。老黄把除钱以外所有算是纸东西都掏给他，并指指前面条岔道说，去那边等你。岔道里有家杂货店，店主很老，货物摆得很零乱。到得店前，老黄突然想给女儿打个电话，他记起这天是女儿生日。杂货店电话接不通，但计价器照跳不误。老黄无奈地付八角钱。老黄只有掏出自己手机拨号，扭头看见这巷子更深地方钻出条汉子，长对注册商标似鱼泡眼。老黄余光瞥，已经确认那人是谁。他这才发现裤腰上没别小手枪——以往他都别着，直没摸出来用过，以致今早上偷懒。他朝鱼泡眼皮文海走去。皮文海武高武大，身体板实，没有手枪光靠两只手怕是难将他扭住。老黄来不及多想，看看手里拽着诺基亚，没有斤也有八两重，坚固耐用。原装外壳早就漆皮剥落，他看着几多眼烦，前不久花三十块钱换成个不锈钢壳。挨鱼泡眼越来越近。对方显然没有察觉，走路还吹口哨。老黄没拨号，嘴里却煞有介事地与空气嘘寒问暖。
两人擦身而过时，老黄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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