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进步印证,案犯鞋超出脚码截,前端塞有软物,但踩在地上是虚飘……
那又怎样?刘副局插进来句。
老黄拧开瓶水,拖拖沓沓地喝几口,往下说,穿超脚码鞋作案,显然不利于行走。盗车团伙成员作案多,即使要伪装,要反侦破,也不会在鞋码上做文章,给自己不方便。这起案件两个案犯,显然作案不多,所以在伪装上用力太猛,太想伪装得周全。认为,可以和盗车团伙案件明显区分开,这起案件应单独侦破。
……你也不要把话说得太满。刘副局说话时脸皮已垂塌下来,吐字像鲫鱼鼓水泡,个个往外迸。他说,看不妨两条腿走路,暂且归入系列抢车、盗车案,借市局整体部署,进行大规模查缉。这案件有特殊地方,再指派专人调查。刘副局当多年领导,这时已拿出毋庸置疑语气。老黄不再往下说,怕他当自己在捋倒毛。
撤离现场时,老黄叫小崔还有另两个年轻警员挤进辆车,脱离大部队路缓慢行驶。他希望这路上能找到别线索。把案发现场处理完毕,再沿路寻查番,是老黄多年形成习惯,且屡有收获。再说,在现场脑子狂转半天,也需要坐在慢车上舒缓地看着沿途景物,放松自己。路边草总是乱,有些被风吹出形状,像用发胶固定发型。有地方,草已经开始颓败。老黄忽然叫司机停车,他跳下车往十丈开外个黑斑走去。小崔问,怎?他回答,说不清楚。就想过去看看。老黄走得不徐不疾,折回来时手里多顶帽子。那是年轻人常戴帽子,黑色,帽舌很长,内侧贴有美特邦品牌标识。
顶帽子。小崔说。他拿过来看看,没有什特别。老黄问他,对,顶帽子,你看看有什不同?小崔就有些紧张,非常想口蒙出老黄心里标准答案。但他端详半天,始终没有看出端倪。老黄说,你肯定想深,往浅里走,还不行,就把你自己帽子脱下来比对下。小崔照做。但拿自己盘状警帽和这顶遮阳帽做比对,又有什意义?老黄也不想为难他,最后呵呵笑,指着遮阳帽内侧口沿说,看这里。这顶帽子还没浸得有脑油,肯定刚戴不久。小崔问,怎能肯定是案犯留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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