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往下说,要不然,我们可以去搞的士司机的,这些家伙,身上一般都揣千把块钱,搞得好,拿刀子一比,他们就老老实实把钱交出来。李木兴得手好几次,小范那苕人也干这事。钢渣觉得这事稍微靠谱一点。再说他不能老是对皮绊说不,说得多了,皮绊会以为他胆怯。钢渣问,皮脑壳你会开车吗?皮绊说,我会,只是还没搞驾驶证。钢渣笑了说,你这猪,开抢来的车还要什么驾驶证?不如现在我们就开始做准备?
拿定主意以后,钢渣来到窗前,看看窗外的午后天光。他很想见见小于。小于的店门闩得铁紧。过了不久,雨就开始下起来了。
案发现场在右安区和大碇工业园之间的一段,四车道公路旁斜逸而出一条窄马路,傍溪流往下走。沿这路前行两里,现出一片河滩。尸体被抛在河滩一处凹槽里。被警戒线一勾勒,案发现场有了更多的沉重感。车顶灯还在忽闪着。这样的早晨,空气尤其黏稠。老黄坐的车半路抛锚,慢了十来分钟。到地方,老黄瞥见小崔的脸上有泪水淌过的痕迹。一个男人一旦流泪,即使擦拭再三,脸上也现出大把端倪。这跟女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