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奇妙了?”
“为什么要特别说明’我让小斧儿给你们传话‘呢?
“因为人不同了,对吧。”
“嗯,而且当时的长寿郎细细审视着斧高君的脸,见他一句话也说不上来,神色又转为不安,还问他’不要紧吗?还认得出我吧?‘。其实她是在拼命试探自己演的这出戏有没有被看穿。”
“原来如此。”
“而且,关于长寿郎(男)井边祓禊这一节,当斧高君说’果然那时候,少爷没有发现我吧?‘时,她大为震惊。当错解其意的斧高君否认说’我没看‘时,她就借口说’我只是没想到旁边藏着人,所以有点吃惊‘。这不是很奇怪吗,明明那时长寿郎喝问了一声’是谁!‘,还四处查看来着。”
“这也是因为人不同了吧。”
斧高看来,妃女子(女)就像在荣螺塔中消失了一样。”
“当然了,长寿郎(女)压根就无意表演什么密室状态中的消失。她只是要在斧高君看不到的地方从妃女子(女)变成长寿郎(女)。想做到这一点,只有以妃女子(女)的身份进入媛神堂,别无他法。”
“因为斧高一直注视着媛神堂,结果就变成了诡异的消失戏啊。”
“不过,当时斧高君看到了很有意思的一幕。”
“什么?”
“我想当时的长寿郎(女)慌了,因为她不知道长寿郎(男)落井前做了什么,斧高君又看到了多少。于是她吩咐斧高君把离开祭祀堂到此刻为止的全部所见所闻都说出来。”
“听了斧高自述的经历,她断定不会有问题了。不过,考虑到斧高喜欢长寿郎(女),说出真相求他帮忙不是更省事么?”
“对方只是个六岁的孩子啊。毕竟不能凭一己独断,就把一守家的未来交于斧高君之手吧。她让斧高君捎去那句奇妙的留言就是明证。”
“啊?就是那张通知妃女子落井的便条吗?”
“没错。内容是’妃女子落井。我让小斧儿给你们传话。这不是撒谎也不是玩笑。长寿郎‘。”
“灯笼的火光在荣螺塔顶消失后,前婚舍外间的灯亮了起来。这不是很奇怪吗?如果长寿郎(男)先前已进入前婚舍,从一开始那里就该亮着灯不是吗?”
“也可以理解为人在里间,所以熄掉了外间的灯……里间的灯火情况如何?”
“斧高君人在北侧,视线被一棵大树挡住了看不见,所以就算里间一团漆黑,他也不会知道。”
“确实。”
“复归于长寿郎(女)的她,走出了媛神堂。那时她已发现可疑人物——也就是斧高君,但没有加以喝问。这不是很奇怪吗?明明在井边时长寿郎这样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