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在中婚舍杀害毬子,砍下她的头带出了媛神堂。而长寿郎也许在马头观音祠,也许正在前往祠堂的路上。罪犯和他会合后,用棒状物击打了他的后脑。说不定就是一根掉在参道边的粗木柴。也许罪犯是这么盘算的,即便沾到了一点血,只要扔进森林就很难找出来。”
“那么罪犯是把斧子留在了中婚舍,不,应该说是直接丢在了现场?”
大江田向发问的岩槻点了点头:
“这么一来就出现了一种可能性,那就是罪犯真正想砍的不过是毬子的头。换言之,砍长寿郎的头只是一种伪装,是打昏他后即兴想到的,所以才会急忙回去拿斧子。正是因此,罪犯才毫不犹豫地归还了他的头。也可以这样
“用来砍头的斧子就是绝好的凶器,还有必要特意用别的东西击打吗?”
“这个嘛……恐怕是因为罪犯不想在砍头之前被喷出的血溅到吧。”
“嗯……不过呢,如果是这样,别用斧刃,用斧背来击打不就行了?这么做按理更轻松,也不费什么工夫,何必找别的工具来作案呢。”
“确实……是这样呢。如果罪犯认为用斧背也会弄出血,也可以用斧柄部分,那里拿来打人也够啦。”
“但是,和伤痕比斧柄显得太细对吧?”
杀第四个人……”
岩槻被自己油然而生的想法震得大惊失色,看在眼里的大江田摇摇头,既像是在否定部下的忧虑,又像是在说目前不必考虑这种事。
“那么长寿郎的头呢?”
“啊,是……长寿郎头颅的切断面被按在一种叫蚕箔的器具上,罪犯事先搞了点手脚没让头滚下来。所谓的蚕箔据说是一种用竹子编成的网眼框架,是养蚕专用框笼的总称,用的时候好像要放在蚕架上。罪犯用小型蚕箔当底座,把人头立在了祭坛上。伊势桥医生谈了一下他的观点,他说这么做是为了让打开媛神堂格子门进来的人,正好和长寿郎脸对脸……”
“真是低级趣味啊。”
“是,我们认为是用了更粗的东西。”
“这么说,当时斧子不在手边?”
高屋敷把突如其来的设想说出了口,
“斧子还不在现场,不在那个马头观音祠里,所以……”
然而他完全无法理解这意味着什么,所以最终没能说到底。但大江田承接了他的思路,整理归纳似地说道:
“我们检查了头颅,结果在后脑勺发现了击打的痕迹。看起来是生前受的伤,可能就是这一击让长寿郎失去了知觉。”
“医生认为是用什么打的?”
“医生说暂时就外观来看,应该是棒状物。”
“那就奇怪了……”
“什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