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寿郎耿耿于怀就是身体孱弱,虽为男子却只有弱不禁风体格。果然他神情大震,浮现狼狈之色。
“啊!但、但是……、没看。因为马上就把眼睛移开……”斧高惊慌失措地否认着。
长寿郎脸上泛起些许笑容:“好,没关系。只是没想到旁边藏着人,而且还是你,所以有点吃惊……”
“真是太对不起。”斧高还是深深地低下头,道歉。
这时,长寿郎用稍显焦急语气问:“别管这些,你看到妃女子吗?她应该到这儿,但……”
小斧儿叫法,还是长寿郎受到甲子婆把“斧高”简称为“小斧”启发,按他自己意愿起昵称。不过家人在场时,在佣人名字后面加个儿字会被斥责,所以长寿郎只在两人独处时这称呼他。
“你为什会在这里……”
惊讶之余,长寿郎露出怀疑表情,细细审视起斧高脸庞。但他见到斧高句话也说不上来,只有身子不断轻颤,神色又转为不安。
“不要紧吗?还认得出吧?什也不用怕,不用担心,好不好?”
听到温柔话语,斧高才勉强点点头。
被打开,晃出个人影。
人影环顾下周围,随即径直朝参道走来。
(是长寿郎少爷……没错吧?)
感觉不会错,但他心还是被缕不安所缠绕。他拼命眯起眼,但灯笼光仅仅照出腰部至脚部分,看不清最关键脸。
(不过,有没有……头?)
“看到,是在长寿郎少爷你后面来。”
“没错。那她在井那里做完祓禊后,进媛神堂吗?”
“并……并没
“明白,你是偷偷跟来。”
斧高再次点头。原以为定会被长寿郎痛斥,也做好心理准备,但长寿郎脸上却浮现出苦笑。见到这样笑容,斧高不禁安下心来。
“果然那时候,少爷没有发现吧?”
问完他就后悔,因为这无异于特地告知长寿郎,他看到他裸体。
(糟啦……)
暗夜中依稀可见那圆圆头……看来像头。人影渐渐靠近,慢条斯理地向这边走来,走至中途,灯笼突然猛力前推。斧高时之间不解其意,但心里明白对方多半已经察觉自己存在。
瞬间,人影停滞不前,仿佛吃惊不小,但猛踩玉砂利脚步声骤然响起,口气迫至斧高近前。
斧高味盯着黑乎乎脸部。这自然是为尽早确认对方真面目。
“小斧儿……”
黑暗中浮现出长寿郎目瞪口呆脸。斧高刚松口气,又立刻畏缩起来,少爷该不会大发雷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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