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会这慰劳斧高只有长寿郎。兵堂也好,妃女子也好,从开始就对他视若无睹。在他们意识里,斧高只是个被安置在家中当佣人孩子而已。
守家户主兵堂态度,和他父亲——秘守族之长富堂翁般无二。不过,富堂翁虽然疾病缠身,至少还具备合乎身分威严气度。可惜如今户主身上却没有,他只是在依样画葫芦地拼命模仿父亲。正因为和父亲样身子柔弱,看着他那虚张声势模样,就觉得可怜。而且在他心中,对时刻压在自己头上父亲,只有反抗念头沸腾不止。这点连斧高也明白。要问富堂翁没有、但兵堂有品性,值得提大概就只有他好色成性。所以也没什可气愤。
然而,还是个孩子妃女子,也用那样态度对待自己,这让斧高尝到种难以言喻、既凄凉又懊恼滋味。就算是主人也……
但斧高对妃女子这种情绪,也可以认为是他对长寿郎所持情感另种表露。确实,小主人对待身为下人斧高也很亲切,但是他对自己双胞胎妹妹,则显出更多牵挂。难道是因为两人待遇相差太过悬殊,让长寿郎感到愧对妹妹?尽管如此,妹妹对哥哥反应却是极为冷淡。这也让斧高心神
够强壮罢。不过,这句话也可以用在长寿郎身上。而且正因为是男孩,身体羸弱现状也许比妃女子更醒目。
(明明是差不多同时出生……)
在媛首山北鸟居口侧旁祭祀堂中做完准备工作时,斧高望着两人,心中再次浮起这样念头。
“这里没你事,先回去吧。”甲子婆道。
此后,守家户主兵堂、乳母甲子婆、双胞胎家庭教师佥鸟郁子,以及仪式主角长寿郎和妃女子五个人留在堂内。顺带提,特意自费雇位教书先生,是因为富堂翁不准守家子嗣上村童就读学校,认为无此必要。
“是,那先退下。”
斧高跪坐着先向兵堂深叩头,前额几乎蹭到榻榻米,接着又向双胞胎施礼。刚从几多家过来时斧高很不习惯,也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年后,他已经能自然地完成各项礼仪。
“小斧,你听好,不干活人就没饭吃。”
最初只是哭泣、吩咐下来活也做不好斧高,屡屡受到甲子婆训斥。这可不是嘴上说说,真不给饭吃时候多得不计其数,虽然不情愿但斧高还是学会干活。同时,甲子婆还在应接秘守族时礼仪礼法上,对他进行严格而彻底调教。
“辛苦,你可帮不少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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