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听见过我老爸的消息……”
老人大口喘息,汗出如浆。他抓住我肩膀的手更用力了。
“第二天早晨,镇子清扫一空——但还是留下了痕迹……奥贝德开始掌权,说一切都会改变……异类将在集会时间和我们一起礼拜,我们要腾出一些房屋供客人使用……它们想和我们混血,就像以前和南海岛民那样,他根本不想阻拦它们。太出格了,奥贝德……他在这件事上完全是个疯子。他说它们带给我们渔汛和财宝,因此有权得到它们渴求的东西……
“表面上情况没有任何变化,但假如我们知道好歹,就应该远离外地来的陌生人。我们被迫立下‘大衮之誓’,后来有些人还立了第二誓和第三誓。特别愿意帮忙的人会得到特别的奖赏——黄金之类的东西——反抗毫无意义,因为水底下有它们数以百万计的同族。它们并不想离开深海,抹掉全人类,但假如迫不得已,它们会为此做出许多事情。我们不像南海岛民那样拥有能消灭它们的古老符文,而南海岛民绝对不会公开他们的秘密。
“假如它们需要,我们必须提供足量的祭品、血腥的玩物和镇内的居所,这样它们就不会来滋扰我们了。不能和外来者搭话,免得走漏风声——当然了,前提是外来者别问东问西。所有人都必须皈依大衮密教,新出生的孩童将永生不死,而是回归我们的起源:母神许德拉和父神大衮——咿呀!咿呀!Cthulhufhtagn!Ph’ngluimglw’nafhCthulhuR’lyehwgah-naglfhtagn——”
老扎多克陷入了彻底的胡言乱语,听得我屏住了呼吸。可怜的老家伙——烈酒,还有他对围绕身边的朽败、异化和疾病的憎恶,将他那颗富有想象力的大脑送进了何等令人怜悯的妄境!他又开始呻吟,泪水沿着面颊上的沟壑流进浓密的胡须。
“上帝啊,从十五岁到现在,我都目睹了什么啊——弥尼,弥尼,提客勒,乌法珥新!——镇民陆续失踪,还有人z.sha——他们把事情告诉了阿卡姆和伊普斯威奇以及其他地方的人,但都被骂作疯子,就像你现在对我这样——但是啊上帝,我都目睹了什么——我知道得太多,他们早该杀死我了,但我向奥贝德立下了大衮的第一和第二誓言,因此受到保护,除非它们的评议会证明我蓄意透露了我知道的事情……但我不会立第三誓言——我宁可死,也不会立——
“内战期间,情况愈加恶化,1846年以后出生的孩子开始长大——不,其中的一些孩子。我非常害怕——自从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