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山脉-4-（6 / 6）

隘。随着飞机前进，们偶尔俯瞰地面路线冰雪情况，考虑有没有可能用从前简单装备完成攀登。们有些惊讶地发现，地形远不如想象中那难以逾越，尽管路上也有许多裂隙和险要之处，但恐怕挡不住斯科特、沙克尔顿或阿蒙森雪橇。有些冰川以不寻常连续性绵延通向狂风呼啸山隘，们选择那个也不例外。

们即将越过峰顶，得以望见个人迹未至新世界。尽管没有理由认为山脉另侧与们已经见到过和研究过区域会有任何本质上不同，但心中紧张期待心情依然难以用文字形容。屏障般山脉中透出丝邪恶神秘气息，山巅之间偶然能瞥见乳白色天空仿佛在召唤们。语言无法清楚地解释这些极为微妙而稀薄情绪，更像某种模糊心理象征与审美联想——糅合描写异域诗歌和绘画，再加上潜伏于不该被阅读禁忌典籍中古老神话，就连不断风声都含着特定蓄意恶毒。有那瞬间，这个复合声里似乎包括种类似音乐怪异哨声或笛声，它音域宽广，来自狂风吹过那些无处不在、仿佛共鸣腔洞口。这声音里有种让人厌恶阴沉因素，勾起印象复杂而难以界定，如心中其他阴郁感觉。

经过段漫长爬升，根据气压计显示，们来到海拔两万三千五百七十英尺高度，已经远远超出积雪覆盖区域。上方只有光秃秃黑色岩石山坡和参差不齐冰川起点，那些令人好奇立方体、墙垒和风声回荡洞口为这幅景象添加诡异、离奇和犹如梦幻不祥气氛。顺着排列成行高峰望去，似乎看见雷克提到过顶端有墙垒耸立那座山峰。它在怪异极地雾霭中时隐时现，让雷克刚开始误以为是火山烟雾，恐怕就是这种雾霭。山隘位于正前方，夹在两侧锯齿般险峻塔门之间，长年累月狂风将它打磨得分外光滑。山隘另侧天空中云气缭绕，被低垂极地太阳照亮。那片天空之下就是从未出现在人类视线中神秘世界。

海拔再高几英尺，们就将看清那个世界。刮过山隘呼啸狂风中带着笛音，毫无遮掩发动机也在轰鸣，丹弗斯和想交谈只能大喊大叫。们交换个意味深长眼神。飞机爬升过最后几英尺，们视线越过庞然巨物般分界线，见到首次出现在人类眼前秘密，这些秘密属于另个彻底陌生古老地球。